難道是在這裡玩女人,讓人打傻了腦子?
三老爺想,嗯,是了,他在這裡發了大財,軍需上的銀子流水一樣,任誰撈一把全是錢。他有用得著三叔幫忙的地方,沒有自家人,他掙錢不便利。
這樣想著,三老爺把銀子慢慢收起來,把個架子抖一抖,慢條斯理的問道:“世拓啊,這裡是什麼個情況兒,你對三叔說說吧,自家人不說外話。”
韓世拓樂了:“三叔,虧你還是老公事,還要我講?沒別的,就是守好軍需,看好軍需,按數兒發走,就這樣!”
“就這樣?”三老爺不信,心想你還瞞我,我出京以前打聽過的,這裡有錢的門道多。看你小子一臉的如意,你會守好看好按數兒發走?
也罷,現在問你像求著你,等過上幾天,我呆熟悉了再和你說話。
三老爺是不會認為侄子能變好,在他看來,侄子只能是發了黑心財,才能這麼的大方。
…。
第二天年初二,寶珠沒有孃家回,和念姐兒又去往袁父墳上看了看。這是大年初一看過的,初二無事又來送一回祭品。
怕小孩子眼睛乾淨,不能在墳地多呆,寶珠和念姐兒又往鎮外的楓葉林裡看雪,從外面往鎮上來的人,就一眼見到。
見一輛馬車趕得飛快,寶珠和念姐兒相對著笑:“這是誰家的親戚上門?”念姐兒會說:“我和舅母是親戚,我和舅舅是親戚,我和母親也是親戚,”寶珠含笑糾正她:“和母親可不能說是親戚,是親人。”
正說著話,孔青過來,對寶珠回話:“國公府文大奶奶來了,說有急事要見奶奶。”寶珠就知道又有事情,讓奶媽抱著念姐兒一起回去,一進屋子,就見到謝氏帶著焦急走來走去。
見寶珠回來,謝氏迎上來:“我有話單獨和你說。”寶珠很是沉著,讓屋裡的人都出去。其實是沒地方避的,這裡不過三間屋子,這就奶媽抱著念姐兒避到郡王妃的舊房裡,衛氏梅英紅花都避到寶珠睡的那間。
謝氏顯然顧不得什麼,沒有多瞧,見到人不在面前就行。她湊近寶珠,低聲道:“昨天初一你走以後,我就知道他們母子必定有話說。我說往姨娘們房裡去說話,讓奶媽帶著孩子先去,我在後窗戶上一聽,你猜怎麼著,他們說你糊塗,要找個人來會你呢。”
謝氏面無血色,帶著害怕。
不會又是刀閃劍寒,血光之災吧?
寶珠笑了:“會我?只管來吧,我過年沒處去,正閒著呢。”謝氏卻擔心地不行:“你別不放心上,明槍好躲,暗箭難防是不是?”
又不能久呆:“你出城往在這裡,來見你就是個遠路,不然我昨天就告訴你了。想打發個人來說,這事情太隱密,我不敢轉手於人。這不,幸好今天初二我回孃家,一大早的我對大公子說,我帶著兒子先走一步,到了孃家又說我有個閨友要去說話,就往這裡來,這馬車顛的我骨頭疼,可我還得趕緊的回去,晚了大公子到了,久見不到我,他要起疑心。”
寶珠謝過她,送她出門。回來把這話告訴順伯,順伯撫須就笑:“不管是個誰!只要他敢來!不是說嘴的,這鎮蓋的時候,就為防備大同城破,好對抗蠻兵的。這鎮上的人全是知根知底,一多半兒是家裡的奴才,有什麼暗箭他敢放?”
寶珠笑道:“我也是這樣的說。”
順伯不害怕,寶珠就能安心。
就又和順伯商議:“文大奶奶倒是個好人,和大公子是兩個聲氣。”順伯微微一笑:“奶奶是怕她是大公子房裡人,使奸是不是?這更不怕。奶奶想,有誰不往明道上走,要往背地裡去?為了她的孩子,她也得走明道才行。”
寶珠亦笑:“您老人家這樣說,我就明白了。”又嘆氣:“只是想到舅父我就心疼,大公子竟然是扳不回來不成?我是婦人,我不好去和大公子對話。要是小爺早早的回來,或許還能去勸一勸。”
“勸什麼,國公有八個兒子呢。”順伯的話又把寶珠逗笑,寶珠想這話真是苦中作樂。舅父把表兇都疼得像親兒子,可見是個重感情的人,何況是他的親兒子,又是長子呢?
寶珠心思就轉到項城郡王身上,心想這郡王真可恨。
順伯說過出去,寶珠又和念姐兒扎花兒。近中午的時候,雜貨鋪子外面來了一個人,走進來問:“請問袁娘子是住這裡?我是秦家的,我來給她拜年。”
紅花出去認了認,果然是在城裡時,對面住的秦家娘子,就進去告訴寶珠,寶珠雖然意外,又覺得不算意外,就說個請字,又讓念姐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