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聽得進去?”
莊大人張口結舌,是這個道理,可這是你家,你的名頭比項城郡王要大,你就不能收斂些,讓他一回也行。他搖頭,武將爭風,沒有辦法。
陳留郡王已不再管他,面現怒容,拿出比剛才要威風十倍的氣勢,喝道:“欽差辦案這就告以段落,該辦我的家事!小弟出來,你也給我去聽著!”
袁欽差從龍爪槐下面走出來,顛顛兒的跟上:“我這不是來了。”在前面行走的陳留郡王回身狠瞪他,訓斥道:“你不來,你想造反嗎?”
袁訓陪笑:“呵呵,姐丈在上,這怎麼敢。”
蕭二爺隨府兵出來,剛把府兵打發走,也跟上大哥。他拍拍袁訓肩頭,意味深長地道:“小弟,你很能屈能伸。”
“二哥不必誇獎與我。”袁訓回他。
蕭瞻峻失笑,壓低嗓音:“我是在諷刺你,欽差大人!”袁訓面不改色,一個哈哈打出來:“呵呵,那也不必客氣。”
兄弟三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全然把還有一位是客人——莊大人給丟下不管。莊若宰也沒有心情計較主人不陪客,他目送這三個人消失在樹叢中,回身去幫老侯想對策。
“恩師,項城郡王為人心情狹窄,他不會放過這件事的,咱們來商議商議,您怎麼對京裡回話才穩妥無失?”
老侯定定對著他面上,面上還是雲淡風輕:“啊,這倒是個問題。”
“他一定告御狀,要出大事兒。”莊若宰快要哭出來:“恩師啊,我的功名官職全由您而來,您的根基比我深,不然,你把我舍了吧,就說這事情是我辦的,我還有三個孩子,全託給您,我也放心,比我自己操辦的要好,”
老侯啼笑皆非,我要是沒根基呢?你小子只怕中箭兔子一樣溜了<;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他故意嘆氣:“哎呀,這要是替不了,我也倒下,你也完了,你孩子們可怎麼辦?”
“那沒辦法,誰叫您是我老師呢。”莊大人哭了:“恩師,您說您辦的這事情,多糊塗。這不是以前的您才是。”
老侯讓他眼淚膈應到,他又就站得不遠,踹他一腳,把眼睛一瞪:“沒出息!”把莊大人嚇得一愣,止住眼淚。
“知道老夫根基深,知道老夫辦事穩妥,你還亂胡說!”老侯不慌不忙起身,對重新思量的好門生斥道:“站這兒候著!”往廳外出去。
片刻後他回來,拿著幾份兒卷宗,遞給莊若宰,滿面惱怒:“不長眼的東西,你自己看!”
莊大人接在手上,先看頭一份,見是從大同往太原路上的那個劫案,上面清清楚楚畫押,招認出來是項城王府的府兵,受一個伍掌櫃指使,意圖殺人越貨。
“這證據確鑿!”莊大人傻眼地問老侯:“您剛才怎麼不把項城郡王扣下來?”
老侯一臉你笨到現在總算明白,不鹹不淡地道:“打草要驚蛇的。”聽到這話中有話,好一會兒,莊大人原地思索明白項城郡王是草,蛇是另有其人。
這就看第二份,卻是陳留郡王府驚馬,抓住的那哄騙二老太太的人,他招供畫押清清楚楚,宣告他三年前潛入陳留郡王一族,是受項城郡王指使。
下面還有一句問話:“你確受項城郡王指使,還是受郡王妃指使?”
回話是:“郡王!”
“恩師,就這兩份口供,就算項城郡王說五木之下求來的供詞,也可以把他弄到京裡御審。您剛才面對他的指責,怎麼不說呢?”莊大人又板正上來。
老侯撫須而笑:“若宰啊,這就用到你了!”
“老師請說。”莊大人直直身子。
“這個人是他親自指使,現在人在我們這裡,還是個活口,他心中自然明白!這是一。第二,伍掌櫃的那個案子,已經把凌家指揮使拿下來,”
莊若宰驚呼道:“那這是冤案啊。”
“你在山西這幾年,依你來看,把凌家摘印冤不冤?”老侯把臉一沉。
莊若宰無話可說,訥訥道:“這倒也是。凌家的官兒,本就是攀附輔國公才有。”老侯嗤之以鼻:“你當差還是粗心。看似方正不苟,其實專注一點,別的你全不看。輔國公那裡我早問過,凌家的指揮使官職,與他無關。”
“那是?凌家也沒這能耐自己能上去不是。”莊若宰慚愧。
老侯淡淡:“不瞞你說,我離任返京以前,就曾密摺奏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