慚,下巴垂得可以貼近鎖骨。
從寶珠成親過後,她頭一回聽到這麼警示的話語。
陳留郡王罵得絲毫不留餘地,生孩子,應當的!相夫,遠路而來,應當的!別再當個稀奇寶貝。
寶珠反思自己,的確讓姐丈說中。她一直過著讓人當成寶貝的日子,現在又添上一個小寶貝,更是無數手心中的龍鳳。
寶珠也無話可回,這就不敢再坐,離座而起,低頭垂手。
這下子房裡除去閔家的人以外,就只有陳留郡王還坐著。閔家的人早就不安,見陳留郡王沉著臉,這就轉向他們<;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嚇得閔家老爺和兩個兒子一碰椅子就起了來,先送上笑臉:“郡王請說。”
“你可能還不知道!”陳留郡王火氣更重。
閔老爺哆嗦一下,本能認為郡王說的事與他有關。“母親和親戚們來做客,遊園子那天驚了馬,”陳留郡王是個很會停頓的人,在這裡停上一停,在閔家老爺面上一閃,見他茫然,只回道:“這事下官我知道。”
如果說閔氏出事後反思許多,又最近受到蕭二爺冷落更不得不省悟許多,此時她就更明白一件事。
終此一生,蕭瞻峻也不能和陳留郡王相比。
她的爹是親家老爺,但在這裡為官,見到陳留郡王就永遠是巴結的面容。閔老爺這一聲“下官”,把閔氏心頭孃家人在此的心情,擊了個粉碎。
“你知道,就好!”陳留郡王由雷霆轉為冷淡,但那壓死人的威懾卻半點兒不消。房中,關著門窗放著火盆,也似寒冬臘月般寒冷。
“你知道,這與你女兒有關?”
閔老爺大驚失色:“不不,這件事情怎能與她有關?”他支援不住,跪了下去,他的兩個兒子也跪下來,苦苦分辨:“與我妹妹沒有關係。”
陳留郡王犀利在他們面上掃上一眼,他們的懇求聲這就低下去。寶珠是低著頭的,可偷看還是看的。看到這裡心頭怦怦的跳,乾嚥口唾沫,匪夷所思地想到郡王妃身上。
姐姐和姐丈過日子,呃,到底有多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