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年,寶珠大腹便便,別說花炮沒看到,怕驚到孩子,炮聲都沒聽到幾回。
今年是他們認識後,同過的第四個新年。聽到帶著放花炮,寶珠樂陶陶,把醉貓再往懷裡抱一抱,不管他的手亂放。寶珠只笑道:“放多少?這裡的風土人情與京裡不同,花炮也一定比京裡好吧?”
“不但好,而且我們要放得多<;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袁訓在這裡微微笑,他笑倒不是往年過年很喜慶。事實上,他十一歲以前在大同看放花炮,每回都難免看到不討自己喜歡的表兄。
他告訴寶珠:“每年舅父府都城頭上放花炮,放到半夜給全大同的人看,今年我帶你細細的看。”
下面的話,就是袁訓微笑的原因。他仰起面龐:“今天席面上都誇寶珠能幹,總要單獨給寶珠放幾個。”
“為我放的?”寶珠先樂開了花,再又想起來。她去年在這裡住小宅院,龍氏兄弟來找她借錢,對門秦氏見到,後來旁敲側擊寶珠怎麼和龍家認識。寶珠反問她怎麼認識的,秦氏說過年城頭上放花炮,認得輔國公府的公子們。
寶珠妙目流轉,把這件事情告訴袁訓,再道:“看來說放上半夜是真的,”
“真的,往年舅父帶我去看,我不喜歡他們,”他們自然是指龍氏兄弟。寶珠會意,嫣然一笑。
“舅父就單獨在府裡放給我看,又帶花炮到家裡來給我。今年,哎喲,”袁訓覺得熱上來,翻個身子,獨自睡到枕頭上,把手臂枕在頭下面,繼續斜面龐對寶珠帶笑:“今年我耐煩看他們了,等我過年前知會一聲,給我們寶珠單獨放些好的。”
寶珠光想想就喜笑顏開。
城頭下人頭簇動,城上單放給寶珠看……
這就想到喜歡上他的那個十五,那晚出了事情。寶珠帶上擔心:“這裡人可比小城多,不會又擠到?”
“不會,你見過我們這裡放花炮,治安好著呢。老趙就管這個,你和他見過幾面,還信不過他嗎?”袁訓在這裡重提舊情敵,嘻嘻道:“比餘家當差謹慎。”
寶珠撲哧一笑,一指頭點在袁訓鼻子上,嗔道:“好好的,又提餘家作什麼?”
那手指白生生的,似雪花在眼前輕靈。袁訓握在手中摩娑著,得意兒自己浮上來,對寶珠笑道:“說件事兒,可不許生氣。”
“姐丈一定要給你妾是嗎?”寶珠最關心的就這件事情。
袁訓噴出笑聲,在寶珠手指上輕咬一口,驕傲的道:“我不要,我學父親!”寶珠莞爾。
不納妾,是她成親前提出,也是袁訓成親前答應,當時寶珠心中忐忑。後來並不擔心,而且敢對陳留郡王去抗議,就是她的公婆恩愛情深,從沒有這些事情。
夫妻在成親後,拿“王府姑娘”玩笑來玩笑去的,但正經說這個沒有幾回。不過寶珠也能明白,她丈夫的心裡要學父母親。
沒有明說的時候,寶珠已經底氣十足。見袁訓今天親口說過,又帶著這事兒足以炫耀,寶珠在袁訓面上狠狠親上一口。
“嘻嘻。”袁訓在樂。
“你要對我說什麼?”寶珠心中喜悅,嫣然的問出來。
袁訓沒說自己先笑,笑得好似偷吃到什麼,又神秘又滿意又得瑟又欠揍模樣。扯扯寶珠衣角:“餘伯南是讓我打發走的,他去的那地方,沒有好政績,十年八年的回不了京,”
袁訓眨眼睛:“離山西也相當遠<;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寶珠嘟嘴:“你是壞人,我雖不懂官場,但自幼聽祖母說話,又隨進京見識過,當官兒的除去你,都像往京裡不是?”
她嘟囔:“你看你辦的這事兒,好好的,吃醋真沒意思。”
她的丈夫喜歡的不行,搖頭晃腦,今天是舊事大吐露:“還有馮家那個,叫啥來著,”寶珠張口結舌:“他也是你打發走的?”
“是啊,也是離京遠,輕易回不去,還離山西遠。”袁訓笑逐顏開。
寶珠目瞪口呆。
半晌,揉自己面龐才清醒,這個人醋勁兒竟然這樣的大麼?
睡旁邊的人又扒拉出來一個,袁訓道:“還有姓鄒的……”
“我說你省省吧,”寶珠嚷到這裡,紅花在外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