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訓歡天喜地拍手,道:“有理,”就差說姐丈呱呱叫時,瞬間明白。袁訓撇嘴:“你又找著機會說寶珠不好,”說寶珠地不肥。陳留郡王嘻嘻:“要是好的,怎麼不是一年就懷上?小弟,你姐姐也一樣不好,成親有兩年才有,但一旦有,就連著生,”袁訓黑著臉:“那是你不在家!”
繞著彎兒,又把姐姐也說進去。
這裡全是男人,話題葷也無人介意。反正回家是不能說,不然郡王妃和寶珠還不和他們翻臉?
這話題袁訓不再喜歡,就把臉一沉,學著陳留郡王平時口吻:“打仗呢,今天沒遇敵,明天就遇上,這一刻沒遇敵,下一刻就遇上,姐丈,你要以身作則,不要再亂說笑話!”
輔國公在他們說女兒和外甥媳婦時,就裝聽不到。現在和夏直則又呵呵笑出來。陳留郡王驟然讓袁訓教訓,一臉的惱羞成怒,抬馬鞭子:“我是你罵的!”
袁訓一帶馬,一溜煙兒的跑到前隊裡去。
陳留郡王冷笑:“沒幾天就成精,難怪升官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說起來升官快這事,別的郡王看不順眼,就沒有人來體諒陳留郡王也一樣不順眼。
他裝模作樣的嘆氣,哎,和當年的我一比,我是苦命的,小弟是甜瓜命。
一個人想上一會兒,又把甜瓜找回來,伴在左右說話開心。
這一天沒有遇到敵情,蘇先和蕭觀讓人送信,也平安無事。
……。
梁山王這一次是等蘇赫來尋仇,走得不緊不慢。日頭完全升起,才拔營收拾帳篷行軍。他算算日子,已離開邊城有十天,距離還近,蘇赫不來也正常。
在馬上眺望遠山景色,梁山王的心也走神,回到京裡想他的妻子,也想他新過門的媳婦。蕭觀是獨子,王爺也盼著兒媳婦有孕的信,隨時會到。
正想著數十年聖眷從來不減,回京去天子賜婚,天子主婚,大倌兒親事榮耀非凡時,前營有人帶一騎快馬過來,梁山王收斂心思,認出是蕭觀的人。
“什麼事?”梁山王關切。
那人回話:“小王爺前天夜裡遇襲,蘇赫最得力的副將蒙買。”梁山王皺眉,他是知道蒙買的。眉頭還沒有皺住,回話的人先露出笑容。
他太知道梁山王的心思,話說得慢,笑容可以快出來。
梁山王見到心情一寬,也有了笑容:“勝了?”
“小王爺重傷了他。”
梁山王快活的笑了兩聲,撫須含笑:“我知道了。”
“小王爺讓我來報信,說蘇大人遇到的敵兵也沒多,雖然也是蘇赫手下的強將,但兵馬都少,以小王爺和蘇大人的推斷,蘇赫的大軍,應該是對著王爺而來。”
梁山王對兒子更加滿意,點頭道:“你去告訴他,讓他小心。凡事兒,不要總和蘇大人爭,蘇大人雖然沒帶過兵,卻經驗不弱於久經戰陣的將軍,有事多多和他商議。”
話才到這裡,號角聲平地生出。剛一出來,就猛烈得似千軍萬馬往這裡衝,壯烈激動。梁山王面色一變,離他不遠的陳留郡王面色一變,遠處方圓內的郡王們,也面色一變。
遼闊的平原上,有道黑線御風疾雷般襲來。離得近時,前營回話:“回王爺,來的是巴特爾部落。”梁山王的面色,又生出第二變。
陳留郡王在號角聲出來時,就讓人往前面去打聽。也收到回話,他冷哼一聲:“小弟,蘇赫還真的不要你命不罷休!”袁訓懵懂:“怎麼我從沒有聽過這個部落?”
“我打仗這幾年,遇到他們的次數,也不過三次!”陳留郡王面沉如水:“他們制勝不是靠人。”袁訓想到去年蘇赫出現在石頭城下面,道:“又有狼不成?”
“狼這種東西,性子最殘忍撒野,不是狗能養得馴服。他上一回不過是碰巧,哪有天天養群狼在家的道理?狼群餓上來,可什麼都吃。巴持爾部落,養的就是狗,藏狗你聽說過沒有?”陳留郡王斜眼袁訓,你在邊城長大,別說沒見過藏狗。
袁訓一驚:“我記得我小時候,姐丈帶來一隻給我看過。”
“我那只是一隻,這個部落卻是數千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陳留郡王凝重面容:“他們平時在山中狩獵,就是有這藏狗是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