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小王爺仰面長笑,豪傑的笑,嗓音粗洪亮就行,聽上去還真就差不多,隨著蕭觀正面容一瞪,裡面的人也就清楚他要說什麼,大聲責問:“你不守城,到這裡作什麼!”
格雷初時是有點兒畏懼,但還是堅持:“將軍,請去了盔甲!”
在這個時候,房中撲出來一個女人,一個酥胸半露,只著大紅裡衣的漢人女人,嬌滴滴撲出來,沒有預料的,直到蕭觀盔甲外面。
蕭觀在這一刻全身的血液幾乎凝住,腦子裡正轉著揮手開啟她,還是現在就動手衝出城去,女人的嗓音入耳中:“將軍,你昨夜回來,面上傷的那樣的重,這又要去和人打仗,你要小心,”
她說的是漢話,蕭觀也就聽懂。而格雷對漢話略懂一二,就算他聽不懂,也認出這個女人是蘇赫最近新寵的,見她和“蘇赫將軍”親熱,也就放下心。
女人撲到蕭觀身上後,身子急促抖動,像是冷的,其實是顫抖:“帶我走,我也是漢人!”蕭觀腦子裡只一轉,一手摟住女人的腰,往房門處一摔,代他說話的人忙喝道:“進去!”
話音剛落,又見蕭觀對著女人把手一招,眼光就定在她身上了。
說話的人汗都下來,你要我說什麼?這會兒要是脫了困,他一準兒不管尊卑把小王爺暴打一頓,他哪知道那女人說的話,他還以為小王爺發神經,推走就推走吧,還招個屁的手呢?
他是急出來的話:“穿衣服去!”
當然,那女人沒著外袍,管她再出不出來,她都得穿衣服不是。
然後小王爺不走,負著手原地站著,也不看格雷,看格雷他就得說話,他怕裡面的人說穿幫<;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就誰也不看,只瞪住那房門!
女人速度更快,只披上厚袍子就出來,蕭觀對她把手用力一招,說話的人反應過來,喝道:“走!跟我看看殺敵去!”
蕭觀把女人腰肢用力一握,走得大步流星毫不憐香惜玉。
要說蘇赫殺敵還帶上女人,格雷是記不太清楚,但這步子走得女人跌跌撞撞的,不管她摔不摔倒,這十足是蘇赫將軍。
他正還想分辨一下,蕭觀對著他又是一招手,房裡的人裝成是他的護衛,早就出來,喝道:“你也來!”
蕭觀在盔甲裡面心放下一半,心想這說話的小子,回去爺爺好好疼疼你!
你算沒有說錯話。
出門上馬,又差點露餡。
喝一聲:“帶馬!”家人們送出馬來,袁訓等人又提起心,蘇赫沒回來,他的愛騎也不在這裡。連淵帶兩個人守在大門裡面,老遠見有人送馬出來,那臉上是奇怪的,上前就接,兇猛的一瞪,把馬強行送到蕭觀手上。
馬認主人,蕭觀知道再磨蹭眼面前就過不去,把兇勁兒迸出來,也是愛馴烈馬上的人,知道關竅,跳上去雙腿用力一夾,那馬剛想甩,就狠著了幾鞭。
一把抓過女人,馬疾奔出去,看似將軍很想早去殺敵,其實卻是受驚馬走。
袁訓等人怒目家人,家人們不認得他,蘇赫將軍的精兵,有時候帶回家來,也不是個個認得,見將軍要馬,也同時送出護衛的馬。
但不足夠,袁訓帶幾個上馬離去。連淵帶著會說異邦話的人,罵著家人,又去尋馬,等尋到馬來,再重新跟上,蕭觀已到城門。
他強勒住韁繩,回身不發一言,等候後面人跟上,好在後面的人來得也快,蕭觀望向袁訓,袁訓略一點下頷,表示全在,並送上蕭觀的雙錘。
接錘在手,小王爺如魚得水,把身前女人扶上一把,送個暗示坐穩,對著身後的格雷一言不發,滴溜溜錘已離手,正砸在格雷當胸。
他的錘是能束在手上離手再收回的,這就把還有疑惑的格雷護心銅鏡打個粉碎不說,格雷慘叫一聲,噴出一口血,同時又大叫:“假的!”
“哈哈哈哈…。”小王爺總算可以說話,放聲長笑,拍馬就走,同時大喝:“全走我前面,這盔甲刀槍不入,他射不死我!”
在他說話中,袁訓回身張弓,手上已把餘下的重箭全扣上去,對準城頭就要放箭的人斷喝:“都給我住手!”
一聲弓弦響,發幾枝箭,就倒幾個人,一箭神威,嚇得有一會兒全縮頭,沒有人再敢伸頭放箭,再看袁訓等人已經走遠。
驚馬驚牛驚羊,和亂兵亂客商亂跑的人,匯攏起來總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