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前人有的,前人的話和事例也太多。
要認真論起來,這樣不能那樣不能,最早說同姓不婚,同族不婚,後面不也一樣的有?這個又怎麼說呢?
沒有怪罪的中宮,其實是放在心上的。看著孩子們還沒有過來,喚郡王妃進前,柔聲道:“嫻姐兒,”隨即眉開眼笑,說話跑題:“你的名字是父親起的吧?真是好名字。看看念姐兒,和加壽相比,嫻靜的多。”
郡王妃微笑,加壽以後要母儀天下,有如姑母一樣,相信姑母也不會把她教導得太過嫻靜。
聽中宮回到正題:“他提這個醒兒很好,我和公主想出一個主意來。”
郡王妃眸子放光,忽然嬌嗲起來,這裡再只有公主在,撒嬌道:“應該早接我們來,在您身邊事事照看,這多好啊。”
中宮笑容滿面:“那你多住些日子,你丈夫不回來,你就別回去。”又道:“等他回來,也許一年兩年,讓他也到京裡來吧,我也疼疼他,免得他要怪我。”
郡王妃不敢,聽中宮的兩全主意:“納妾吧。這國子監裡的博士一上摺子,志哥兒和忠哥兒的岳母也來見我,她們說親事我定的好,但這議論怎麼平息。我想的還不單是議論,男女同姓,其生不蕃,不繁盛可不是我的初衷。我要疼孩子們,只算過你丈夫的血脈,沒想到這個。我和她們說好,許她們陪嫁好人兒,生下來孩子歸嫡母。還有念姐兒,以後她就歸了我,我給她挑兩個好人,生下孩子來,也歸她,留子去母也行,不去母也行。”
郡王妃忍無可忍,本就離中宮很近,更走上一步,搖著中宮袖子感激:“所以我不擔心,有姑母在,總是萬事周全。”
這一句誇獎讓中宮更為歡暢,再一次安郡王妃的心:“放心吧,凡事兒有我在呢。”郡王妃卻又去謝瑞慶殿下,和她手拉著手,落下淚水來。
瑞慶殿下正要安慰,聽到小嗓音唱著兒歌過來。忙提醒郡王妃:“她們來了。”郡王妃收住淚水,卻見念姐兒一頭是汗,騎著竹馬頭一個衝進來。
加壽在後面,還跟著好幾個皇孫。皇孫們羨慕加壽的小鎮,時常的進來玩耍。
嚷著:“娘娘給錢,去喝加壽鋪子裡的餛飩。”
“撲哧!”
郡王妃忍俊不禁,見加壽從身邊跑過,一把抱住她,取笑道:“你呀,你這樣賺錢,姑母也要眼紅的。”
……。
篝火燃燒起來,分割好的肉在火上燒出香味,火光把圍坐人的面龐映得通紅。這裡面寶珠笑得最開心,這是為寶珠護送國公明天回家,而精心準備的送行宴。
寶珠從沒有這樣的玩過。
點一堆火,像漢子似的大塊吃肉,還有酒。
“再來一口?”袁訓又遞過他的羊皮酒袋。這裡是十月的冬夜,但袁訓卻像夏夜溫柔如水的月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每看向寶珠,就柔情萬種,眸光似蘊含夏夜繁星,袁將軍先化做一汪荷香優靜的水,內中只一個叫寶珠的人。
他願意全心全意的呵護著她,因妻子一次又一次對他的幫助,給他的顏面。
男人們喝酒,本來是傳著喝的。現在同坐這一火堆的小王爺等人就正傳著喝,就是褚大喝過的直接遞給小王爺,小王爺也不介意。
但袁訓今天不參與,他的要和寶珠分享。
有紅花在,日用不愁。帶的還有寶珠的茶碗飯碗,但尋出來寶珠也不用。在這裡只住三天,不怎麼出帳篷卻也全是男人不能完全迴避,就像現在,袁訓喝過的,袋口擦也不擦給了寶珠,換成回到邊城是民風開放的地方,寶珠都會羞澀。
卻不代表她不願意。
她喜歡這種親暱,也只有在這裡才能這樣。
手裡抱著一塊肉,有寶珠兩個手大,紅花要切開,寶珠不要。大塊吃肉的感覺很新奇,也很香。
肉佔住手,酒是袁訓餵過來。寶珠湊到袋口上,心滿意足地再喝一小口,辛辣的酒與家裡的不同,彌散在口腔裡,讓寶珠又和頭一口一樣嗆上一下,再由著袁訓給她拭過嘴角。
“習慣了就好,”袁訓含笑。
寶珠笑眯眯:“嗯,喝著會暖和。”把手中的肉大大啃上一口,幸福感滿溢位來。
就是祖母出身不錯,也沒有經過這個,賞過這個好滋味吧?
告訴身邊的紅花:“你也別切,就這樣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