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吐出這兩個字。定邊郡王鎮定下來,眸光一寒:“到底是誰重傷,還得好好審問那些人!”
對外面吼道:“來個人!”
他的親兵進來一個,定邊郡王怒道:“還沒有審出來嗎!這都幾天了!打死沒關係,我今天就要知道到底是誰受了重傷!”
話音剛落,外面又進來一個人回話:“王爺,營外有梁山王帳下昭勇將軍夫人安氏求見!”
定邊郡王和幕僚初時一愣,再就駭然的往後各退一步,定邊郡王是踉蹌穩住。
他為什麼害怕如此?
頭一個他聽到袁訓二個字,就害怕起來。袁訓為人能幹,能號令軍中的太子黨,是太子的人,有二心的人自然聽到就怕。
再來他身處的地方是曠野,不是女眷們可以隨意拜訪的家宅,來個將軍他都不擔心,好好的怎麼跑來一個女眷?
對於時刻擔心梁山王即刻回師的他,像是一個大家全知道你在這裡的不好訊號。
最後,他不是才扣住袁家的人。
那隊府兵一開始沒有懷疑定邊郡王,見定邊郡王前來問話,說是昭勇將軍袁夫人運給國公治傷的草藥,定邊郡王起了疑心,以為是梁山王或更重要的人重傷不治,這才扣下。
這還沒有幾天,又在野地裡,有人回話,袁夫人到了,這位夫人不是個鬼,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定邊郡王喘口氣,才想到發問:“她和誰來的?”
“只帶一個媳婦子侍候。”
定邊郡王半信半疑,就這兩個人能走到這裡?半路上沒讓狼叼走,沒讓強盜搶走當押寨夫人倒不錯。沉著臉道:“讓她進來。”
看個究竟再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帳篷裡只有他和幕僚在時,幕僚又心動不已。昭勇將軍袁訓他是聽到過的,涎著臉過來:“郡王,這要是真的,扣下她,可以要脅昭勇將軍!”
定邊郡王沒好氣:“嗯!”
……
寶珠在營外迎風而立,似一朵山崖上的蘭花。
一件黑色披風往頭蓋到腳面上,隱隱露出一截子青裙角,不露出半分面目,也還是吸引營內不少目光。
軍中母豬都是美人,何況真的來了一個女人。還是有身份的,只一個身姿就可以讓人傾倒。
那目光火辣辣的,鉤子似的…。寶珠雖有心事不在意這些,也暗中誇獎紅花的勤快。
黑貂皮披風,女眷的衣裳,全是紅花帶上的。
依著寶珠不必帶,二爺出門哪能用女人衣裳?但是紅花一定要帶上,說也許會用上。果然,這就用上了。
面見定邊郡王,扮男裝去,他的戒心還是不能降低的吧?
而黑色遮頭蓋臉的披風,又把寶珠能隱藏不少。
低低的嗓音,也有所遮蓋:“紅花,你怕不怕?”
萬掌櫃娘子早就羞憤難當,這郡王帶的是兵,還是一群拿眼睛剝衣裳的狼?紅花正在心裡掄刀子,“唰唰唰,”把他們大卸八塊,聞言,牙縫裡擠出話:“不怕。”
昂一昂頭,又見到面前目光跟著紅了,紅花大怒,用披風把臉再蓋住。她剛才露出半張面龐,眼睛好看營中動靜,這就一點兒也不給看,在披風裡昂昂頭,給寶珠打氣:“奶奶,咱們都不怕!”
她的手裡,抱著一把子劍。想起個震懾的作用。
寶珠伸出長袖,和紅花在袖子裡的手握上一握,傳遞給對方好些力量,靜靜等候。
紅花重新抱劍的手,沁出汗水。
兩個親兵走出來行禮,帶她們去見定邊郡王。寶珠從披風下面眼神兒瞟了瞟,雖看不到最遠處,也能看到人和馬的精神。
這應該就是蕭瞻峻所說的精兵吧?
寶珠鄙夷,仗打了有數月,你這是離大同最近的精兵吧?是準備逃回大同呢,還是準備有二心?
一路腹誹,直到定邊郡王帳外。
暴喝聲驟起:“回郡王,昭勇將軍夫人到!”
寶珠和紅花頓時怒目。
用得著嚇人嗎?
寶珠冷笑,才不管守帳親兵聽不聽得到,徑直告訴紅花:“這個,就是軍威吧?”紅花素來伶俐,裝作歡天喜地:“是啊是啊,想來我家將軍的軍威也是這樣。”
回話的親兵嗆上一下,下面的話出得來都打結:“請,請進<;sc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