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兇沒對自己打招呼,而且又有柳家有作祟,寶珠就能明白袁訓的心情。因為她的心情,和丈夫的一樣,都是一片愛女兒的心。
寶珠笑眯眯,以柔克剛:“人家知道你進京,就跟來的。”
“一派胡言!”袁訓忍不住想到姑母和太子回他的信上,就是這四個大字。
寶珠笑盈盈,繼續融化她丈夫裝出來的冷臉:“人家想加壽了,”
冷臉就此繃不下去,袁訓把寶珠重擁入懷中,輕輕撫著她的後背,說了一句實話:“見到你在我身邊,真好<;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初看到是擔心的,擔心的是寶珠路上有個閃失可怎麼辦?但已知道寶珠是沒事的,袁訓這個年眼看著要在家裡獨自過,沒有母親沒有女兒沒有祖母,寶珠的到來,袁訓滿心歡喜。
“我還沒有在你有孕的時候陪過你,這一回我可以好好陪你。”微搖的燭火下面,袁訓輕撫寶珠隆起的肚子。
光撫不足夠,再把耳朵貼上去聽。
相對而坐,伏下身子貼下耳朵,擰身子不過癮。袁訓索性單膝跪下,這就方便把耳朵貼上去,仔仔細細的聽著。
寶珠含笑看著自己丈夫,他帶著虔誠,跪下身子,欣喜若狂的聽著自己肚腹裡的動靜,像是能和孩子提前有接觸。
“通!”
無聲地一下,不知是小手還是小腳,給他爹面上一記。在袁訓耳朵裡,就覺得有聲音。他嚇上一跳,駭然對寶珠道:“你要不要緊,我叫小賀醫生來看。”
回答他的,是寶珠輕盈的笑聲。
“哈哈,這是胎動,是孩子在動呢,不用叫小賀醫生。”寶珠笑個不停。袁訓弄明白以後,悻悻然:“你倒成懂的了,呆子小寶兒,還敢和我比知道的多。”
寶珠搖晃著腦袋:“哎呀呀,探花也有不懂的時候,哎呀呀……。”
“再哎呀,明天不帶你進宮看好女兒。好女兒,哈!”袁訓撫把面頰,好女兒把當老子的臉都蹭得疼,還似在面上。
寶珠立即噤聲。
袁訓得意:“哈哈,放老實,這就對了。”
寶珠不服,細聲細氣地道:“難道,我自己就不能去看嗎?好歹,我是加壽寶貝兒的母親不是。”
“姑母見到你亂跑,要打。母親見到你亂跑,要打。祖母見到你要跑,要打。我不帶你,看誰護著你。”袁訓虎著臉。
寶珠扁扁嘴:“好吧,有勞袁大將軍明兒帶我一回。”袁訓聞言,拖長嗓音:“唉,呀呀……。”寶珠愣住,眨眼睛:“難道你不能,難道好女兒不肯見你?”
“才沒有,你女兒見到我親熱的很吶。”親得醬肉小菜全糊過來。
寶珠裝著不信:“那唉聲嘆氣為什麼?”
“唉……告訴你不得。”袁訓昂起臉賣關子。
寶珠輕笑著,把他下巴扳下來,眼對上眼,笑道:“說吧,寶珠不笑話你。”
“寶珠才不會笑話我,寶珠只會崇拜我。”袁訓下巴是扳下來了,但不妨礙他眼睛對上面,好似魚沒水時翻白眼兒。
寶珠撲哧一笑,握著帕子的手合在一起,雙手拜幾拜:“現在可以說了吧?”
“不看你這麼恭敬,我真的不肯告訴你。”袁訓搔搔頭,就把金殿上的事告訴給寶珠。小袁將軍好口才,把他在太子府上捱打,和在金殿上讓攆出來,說得像天底下再沒有比他更好的父親<;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就是這樣,丟了三品官職。現在不是大將軍了。”袁訓對寶珠陪笑,覺得自己丟了官職,似好生對不住寶珠:“小寶兒,你不會生我氣吧?”
寶珠眸子有神,內中閃動晶瑩絢麗似玫瑰綻放。她輕呼一聲:“呀,我這回才真的是崇拜你呢,你呀你,我讓你一步,從此算你最疼加壽。”
捧起袁訓面頰,把輕柔的吻,落到他面頰上。低低呢喃:“是打在這裡嗎?還疼不疼?”袁訓咧開嘴笑:“疼,你多親親,這就不疼了,”小袁將軍後悔啊,應該把兩個巴掌印子,留在臉上,留進宮給姑母看,再留給呆子小寶看。
昨天,是怎麼想到去喝酒的呢?而不是想主意,把兩印子再留得深些。
……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