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已經這樣再難挽回,這會兒也沒有證據,只是一猜,就是小鄒。
他的用意也是為自己分憂愁,他不來說,寶珠只能裝不知道。同時慶幸自己做成不少親事,不然的話,和進京的姑娘們惱怒起來,“二爺”手下的人,不服冷捕頭的不止小鄒一個,大家一起主動來效力,這要掀起多大的事情。
寶珠不怕事,因為不會是她教唆。但總想讓小鄒等人安生過日子,少一件麻煩是一件。
這就和剛才一樣,還是帶著不安等袁訓回來。表兄在家,可以叫來田光說說,讓田光轉達大家不要鬧事情。
袁訓去了哪裡?進宮去了。
自從昨天皇帝賞給太子美人,未來小主母加壽和太子進宮謝恩,皇帝把太子教訓幾句,又讓加壽好好安置。袁訓和寶珠就這件事情商議到半夜。
該來的總會來,袁訓起意賣弄色相,就和寶珠說過後果必然是皇上賞人。因為太子大了,這件事情迴避不開。
侯爺怎麼應付呢?他進宮去了。太后也是昨天和皇帝一起回宮,侯爺問候理所應當。
寶珠顰眉頭,她為什麼肯幫姑娘們做親事,就是這些人看似來勢洶洶,其實遠不如皇帝賞賜,這才叫一個難對付。
所以她有不安,她默默在心裡禱告,表兄最疼愛孩子們,願他能說動太后,得到太后支援。
……
宮室裡響起冷冽的嗓音,“你再說一遍?”太后隨時會大怒的口吻。
換成平時,袁訓早就知趣。但今天他裝聽不到,就是他的坐姿也不是平時的老實在椅子上。
太后坐在榻上,忠毅侯學他的孩子們,坐在太后腳邊。沒有他坐的小板凳,他直接往地上一坐。垂著腦袋沉著臉,如果仔細看,他的嘴跟他家加壽撒嬌時相似,有些嘟。
在太后的怒氣中,袁訓再次不識相。嘟囔:“退親退親,我家加壽不受氣。”
這語氣跟我家加福不納妾如出一轍。
他大長個子,腦袋剛好在太后手邊。太后順手,抬手給他一巴掌,罵道:“反了你!”同時看看殿中並沒有別人,更放心地罵他:“說什麼混話!”
“太子要是不考慮到壽姐兒感受,他就玩樂去了。那就退親。沒別的可說。我家加壽不受氣。”
太后好氣又好笑,一時間說不出反駁他的話,袁訓變本加厲嘟囔:“這是您養大的不是嗎?兩個全是。以前您對我說,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會比我和寶珠還有感情。如今我何曾對不起過寶珠,太子不能對不住加壽。”
撒嬌的語氣,犀利的眼神看著宮人不會進來。還支起耳朵聽腳步聲。
見沒有人過來時,袁訓更進一層:“當初要是依我的,早早退親。如今加壽女婿也一定會對我嚷,我家加壽不納妾。”
太后撲哧樂了,我家加福不納妾,是她還在御花園裡住的時候,蕭戰扯上加福去賣弄過。
小王爺在生日過後的幾天裡,到自己姨媽家裡賣弄,進宮賣弄,到親近些的親戚家裡全賣弄一回。
太后為蕭戰可樂,又為侄子的話繼續生氣。“把你慣的,退親的話也能亂說!你當這是尋常百姓家嗎?說錯了話,就是欺君之罪。”
袁訓垮下肩膀:“那加壽怎麼辦?我不能看到她有一丁點兒不痛快,我的心會跟刀割似的。”他開始抱怨太后:“您當時要加壽進京,就送給您。這以後過的不好怎麼辦,”
對太后看看。
太后火上來,又給他腦袋上一巴掌,罵道:“說個沒完了你!”袁訓不躲不避,由著太后打,嘟囔聲低下來,但不停。
“我的好女兒,我的長女,要是祖父在世,不知道多疼她。祖父遺札中有她的名字,起名就叫個佳壽,可不能過成加生氣。”
太后想到弟弟,氣就下去。但聽到侄子的話,氣又上來。拿他沒辦法,和他好商議。
“有我,你看我說過的話,何曾沒應驗過?皇后如今也不敢挑剔了是不是?你信我吧,太子和壽姐兒有情意,不會負她。但你說不納妾,這叫胡扯。太子不是尋常人家,不是戰哥兒。”
袁訓嘀咕:“他還不如戰哥兒呢,越看越不如。”
太后驕傲:“戰哥兒的親事是我的功勞。親事雖是你許的,但你沒有認真過。是我定下來。”
“太子也是您許的,”袁訓恰好可以這樣說。
太后繼續驕傲:“加壽成親以前,太子不會有別的孩子。要是有,你只管來找我。”
她發上的白髮隨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