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毅侯府門外,常夫人帶著五個媳婦下車,寶珠聞訊,迎出了二門,在大門以內遇上。冷眼旁觀,見三姐玉珠身邊的人,邊走邊說,正是常二奶奶。
寶珠在肚子裡笑,讓僕婦接進去她們,玉珠是姑奶奶身份,去見安老太太的路上,讓寶珠截住。
寶珠樂不可支,人在四季桂下面嫣然:“三姐,你如今是妯娌和睦了不是?”
玉珠悻悻然:“這是你家辦喜宴,我代你招待客人呢。”
寶珠上前挽起她,姐妹兩個並肩同行。玉珠無奈地嘆道:“大江東去浪淘盡,惱怒一去不復返,如今我也是個寶珠一樣的人兒,竟然也原諒了她,換成以前,我自己都不敢想。”
寶珠一本正經:“你當寶珠很好,像寶珠一樣沒什麼丟人。要知道寶珠也會打人,也會兇人,不過別人轉為客氣,咱們倒不必再計較是不是?”
“如果她還是不客氣,索性罵她一頓,那該有多好,唉……”
“嘻嘻。”
玉珠的抱怨聲中,夾著寶珠的取笑,消失在花叢中。
……
孩子們全在南安侯府,常御史一進來,有一個先跑過來。韓正經小手一晃,一個大紅的喜貼在他手上,正經一本正經:“我的貼子,我來吃酒。”
文章老侯照顧孫子,跟在後面過來,和常御史見禮,喜歡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兒:“我們正經已經會拜客,你家巧秀小姑娘,也很會喲。”
“我有貼子,我來看新娘子。”常巧秀拿著個貼子也過來,給祖父看,也給父親看。
她愈發的晶瑩可愛,天天誇自己是生得好的那孩子,給自己心理暗示太大,真的越長越出色。
常五公子抱起女兒愛不釋手,看她的貼子。見這是正式的喜貼,跟送到自己家裡的一樣,就只名字換成常巧秀。
新郎倌兒出來迎客,對五公子道:“收了禮,不給貼子我可就失禮了。”
五公子笑問女兒:“你送的什麼,你哪裡來的東西,讓父親猜一猜,要麼是你袁家姨媽給你備下的,要麼,”在女兒頭上找一找,同她玩笑:“把你的小花鈿給了不成?那可不成體統。”
常巧秀驕傲地道:“曾祖母給的好首飾,曾祖母說不送東西,就不能來看新娘子。”
大人們都為這稚氣學出來的言語在笑,另一個鑽出來,小王爺蕭元皓出宮就是為玩耍,孩子們在哪裡,他就在哪裡。
“貼子!元皓來吃酒。”
禇大路握著小紅花的手裝羞慚:“咱們不去,這是沒收過貼子的亂顯擺。”
小紅花也是樂,不讓她去,也把手裡的貼子亂擺個不停。
蕭戰加福負責照顧表弟元皓,元皓溜過來,蕭戰得跟後面。把禇大路的話收在耳朵裡,小王爺橫過去一眼:“你難道不是頭一回收貼子,裝相!”
禇大路噎了一下,抱起小紅花走開幾步,在樹後面悄聲道:“好玩的小王爺可以玩,耍橫的小王爺要離得遠遠的。”
小紅花似懂非懂的笑靨如花,又叫出來:“小王爺,玩。”蕭元皓出溜出溜的跑過來,一左一右兩個小太監護著他不要摔,蕭戰跟在後面追:“你給我回來放老實,老實的坐,老實的玩,不許亂跑,害的我總跟著你。”
“我是玩的!”蕭元皓跑的就更快。
禇大路鼻子裡出氣,對著蕭戰背影鄙夷:“你居然還會說老實的坐著,你自己先放老實再說別人。”
帶著小紅花正要走,大人們進去,常巧秀和韓正經走過來。
巧秀姑娘:“我是生的好的孩子。”
韓正經:“我有貼子。”
巧秀:“我生的好。”
韓正經眨動眼睛:“我有貼子!”
禇大路帶著小紅花再次退避三舍:“咱們還是去看新娘子吧,這一個一個的都不老實。”
經過六角小亭,見到常巧秀的祖父,跟韓正經的父親站著,禇大路以他小小的心眼子端詳了一下:“難道大人接著理論?”
“侯爺,國子監最近你呆的可算痛快?”常御史面色凝重。
韓世拓是南安侯的表兄弟,同袁訓卻是內親。掌珠去袁家,他在這裡。聞言,文章侯會意:“都御史不是好當的是不是?”
常御史苦笑:“這是老夫沒能耐,”
韓世拓也是和常公子一樣的話:“新官上任讓欺壓,這也尋常。熬過這段也就是了。”
“但我怕他們暗中針對的是我,掀起風波卻是對忠毅侯。不瞞你,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