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急敗壞:“二胖別動手了,這地方歸我們了!”
公文上沒有不能給三個小子看的,上官風送到他們面前。“是什麼?”三個小子嘻嘻哈哈湊上腦袋,一看公文上最後面一句:“經查,原官衙不必修繕,如此甚好,不必再有額外花費。”
執瑜執璞張口結舌,嘴張得半天回不來。隨後,輕踮腳尖,乾笑著往外面溜。
蕭戰跟後面,一眼看到白卜從外面進來,蕭戰大笑:“找我的是不是?”就勢搶到舅哥們面前。白卜也正好道:“恰是來尋小王爺。”蕭戰因此先避開。
留下凌洲和上官風對著斷壁頹垣欲哭無淚:“不給錢修,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們是來查稅收的,反而私下動用稅收銀子?然後前腳把別人送到獄裡,後腳自己跟進去?”
說話聲傳到胖兄弟耳朵裡,他們尷尬的嘿嘿著,更不敢回頭的出了這門,去尋袁訓在這裡的臨時落腳處。
蕭戰和白卜在衙門外找個牆角呆下來,胖兄弟們也沒有多看。
“這公文不行。”白卜左顧右盼,見沒有人,從懷裡小心掏出一張公文給蕭戰。公文抬頭來自兵部,內容是為白卜呼叫軍需上銀兩兵器,落款處官印,是荀川之印。
蕭戰搔頭:“這真的是我從岳父行李裡摸出來的,再也沒有別的公文。”鼓勵白卜:“本地軍需倉庫你行不通,換個地方,走遠些試試?”
白卜苦笑:“不瞞小王爺說,從拿到這公文的幾天裡,我讓人試過附近所有能尋到的地方,跟我對您說的一樣,自從忠毅侯沒有尚書官職,荀川代管,一應公文對應上日期,必須是兩個官印。”
蕭戰抱腦袋:“我在京裡也聽說,岳父嘴上也這麼說,但我岳父攜帶的真的只有這一種公文,我把他住的屋子搜遍,加福幫我看著門……”
白卜眼睛一亮:“福姑娘是忠毅侯的愛女,能不能請她幫忙在忠毅侯面前討一張回來?”
蕭戰為難:“福姐兒已很幫忙,她當面討,岳父是不生她的氣,但只會怪我。又要讓福姐兒步步跟著他,把我閃下來。”
“那我可怎麼辦?”白卜沒了主意。
兩個人相對乾瞪眼時,上官風走出來,一把抱住白卜肩頭,滿面歡笑:“借個空兒,說幾句。”白卜及時的把公文塞回懷裡,雖然還不能用,但白卜也視若珍寶。他讓上官風拖走,蕭戰離開,上官風對白卜陪笑:“借點兒銀子,哈,你這個人很能幹,在京裡我就喜歡你。”
白卜瞠目結舌:“你累病了嗎?在京裡你總打我跟王爺,你忘記了?”
“不打不成知己,小白,哈哈,你這個人很能幹,你怎麼還只記得以前的事情,你這個人不錯,我一直這麼看你,借你幾兩銀子修修這衙門……”上官風笑得陽光燦爛。
白卜推開他:“要錢沒有,要命一條。”走出十幾步,白卜沮喪的嘀咕:“我自己還缺錢呢?跟江將軍撕破臉,孃的,這個月軍餉去哪裡支用?軍餉一發一年的該有多好,還得去尋荀侍郎要錢,這老小子又要罵我沒本事,說我沒他不能過。”
在他後面,上官風無計可施,凌洲走出來追問:“他答應了嗎?”上官風往地上吐一口,對著遠去的白卜罵道:“以前在京裡怎麼不狠揍他,也好出出今天的氣。”
“那就是沒有錢嘍?”凌洲苦笑:“衙門是咱們讓砸的,皇上讓咱們用砸過的衙門,好似也沒有錯,就是下雨審案子人手一把傘,明鏡高懸多出一個洞,往下滴雨水很不中看,這能算不一般的氣派嗎?只怕人人笑話明鏡是沒有,雨水有一盆。這還有威武嗎?”
上官風哭喪著臉:“不知道。”
他一萬次以上的又去摸荷包,兩個人身上的私房加起來,可能蓋面牆不成問題。
……
軍營的帳篷裡,傳來書聲朗朗。
文章老侯和二老爺自衙門打砸過的那一天起,就沒有再去。不是不想幫上官風二人,是自知才幹不足,退到小六後面他們都認為合適。
見二位老王沒幾天也不去幫忙維持,這老兄弟更留下來守著韓正經和元皓讀書。
小六、蘇似玉也在這裡。
眺望遠方,海天一色盈盈如鏡,在帳篷外面的文章老侯滿意輕嘆:“不想老了,還能走一趟這好地方,二弟,我知足了。”
二老爺默默沒有回話。
“二弟,你在想什麼?”文章老侯叫醒他。
二老爺回他:“大哥,趁這幾天忠毅侯有事不在,你我把肚子裡殘存的舊書理上一理,實在想不起來的,去請教趙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