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部分(3 / 4)

小說:侯門紀事 作者:那年夏天

掌扯住,寶珠由不得跟著他出去。但到了外面秋風不斷,寶珠就清醒過來。她竭力地不把心思放在袁訓手掌上,而是借這個機會細細地打量起自己的家。

很大。

這是寶珠頭一個想法。

有多大呢?

就是前院中燈火通明,人明明不少。但過了一道迴廊,喧鬧聲就似燈節下的驀然回首,遙遠而朦朧起來。

東西兩邊,都遠遠的有著高樓燈火,在古代三樓就算為高,二樓若間隔高,也為高樓。

似有打更人走過,西風傳送來的嗓音中氣十足,分明是壯丁:“二更了,小心燭火。”

在兩邊的燈光打更聲中,袁家大院子這後半截就更寂靜得掉根針也能知道。但,卻不讓人覺得害怕,到了這裡,夜深厚而又安寧。

寶珠就想到自己家裡的香蘭苑,那是在小城裡。天一擦黑,不管是嫵媚的春,還是明朗的夏,再或者爽快的秋,寒冷的冬,寶珠都不敢走得離香蘭苑太近。

而這裡,乍一看樹影陰沉,好似走在香蘭苑。但不管是那深而無邊的暗,還是微有月色的徑,都帶著沉靜,只有沉靜。

也許是自己手邊是夫君的原因吧?

寶珠這樣想著,就聽袁訓道:“到了。”然後他身子一轉,就面對寶珠,而寶珠,就到了他的懷裡。

還不容寶珠扭捏,溫熱的氣息撲面而至,袁訓鄭重而又柔聲:“是姑母,你不要害怕。”寶珠本能點下頭,更沒有時間去問是正經姑母為什麼不正大光明往新房裡來,反而這般詭異的等人去見。

她信他!

不管是拌嘴,還是爭執,不管是牢記那王府的姑娘,還是他處死畫眉讓人心驚,寶珠都是信他的。

就點著頭,讓袁訓帶入樹下靜候。

只一會兒,就有人輕聲道:“等著呢,進來吧。”這嗓音淳厚而有磁性,寶珠記得是太子殿下的嗓音。

手讓重新牽住,袁訓帶著往唯一的燭光處行走。那裡是一排幾間的房子,但只有一間有光亮,而且這光亮還暗得幽幽若瞑,似房中有什麼怕人見到。

袁母和太子一左一右出現在房門內,都笑容深深:“快來見過。”而寶珠此時也看到房中端坐著一個人,因燭光暗,這個人不管是衣著也好,還是烏髮也好,都帶出朦朧之美。再加上她的面容實在是精緻,瑩瑩在黑暗中有光澤現出,更像一尊玉雕像坐在那裡。

寶珠讓她吸引,眸子就不再離開,而是任由袁訓帶路,自己呆呆注視著這玉一般的美人兒,走入房中。

因她正盯著,就清楚地看到在她和袁訓走入房中的那一剎那,這玉雕像活了起來。她眸子微閃一下,淚珠兒就滾滾而出。

像厚重的冰層迸出一個口子,無數夾纏白霧的水珠子蹦出;又像冰山之上化雪為洪,奔騰而出。

寶珠莫明的感動了,她從不知道一個人的淚水還能有“奔騰”、“洶湧”之感,不知道一個人的感情,還能化為萬千淚珠,再熾烈的表達得這麼細緻和清晰。

她在感動。

她在傷心。

她在難過。

她在喜悅。

她的淚水中感情不一,又融得沒有隔膜。就這麼揚揚灑灑的暴露在寶珠的面前。似冬天裡的頭一場雪,呼嘯而來,並不客氣;又像夏夜裡的暴雨,傾盆而至,不用招呼。

寶珠定定的看著她,你為什麼傷心?你為什麼難過?又為什麼喜悅?耳邊,袁訓喚她:“寶珠,見過姑母。”

兩個人還是喜服,袁訓發上的金花重新戴得端正。寶珠理好鳳冠,同袁訓一起,恭敬地拜下去,行了三拜的大禮。

“嗚……”用帕子壓抑住的哭聲輕輕地出來,再就是太子的輕勸:“這不是見著了,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不要再傷心了。”

袁母又輕勸:“你操心一場,這他成親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哭聲壓下去,有片刻是低低的泣聲。再就一個飛珠斷玉般的動聽嗓音道:“我高興呢,我就是想見見,就是想今天見見,”

“啊,是,”太子和袁母都含笑。

而袁訓也是含笑的,只有寶珠很懵懂。

但她有一條好處,以前說過,就是她不懂的事情,她本著信任夫君,是可以不問的。

此時也不是問的時候。

但是可以猜不是嗎?

寶珠覺得自己隱約的猜到,這是淑妃娘娘。以寶珠來猜,也只能猜是淑妃娘娘。

小夫妻還跪著沒有起來,但都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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