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能明著抗殿下,怎麼辦呢?那就把太子黨中弄幾個人來,凡是打架都有他在,看太子殿下怎麼辦?
梁山小王爺最不要理的,是長陵侯世子;看袁訓不順眼,看柳至要厭煩,看到蘇先他要吐,最後尋上袁訓。
這個是以前和太子殿下有過曖昧緋聞的人,就是他了。
凡是龍陽斷袖,都生得不錯。從龍陽斷袖後,生得不錯而躺著中槍的大有人在。
商議完,他就大跑小跑地來尋袁訓。袁訓更精乖,都不用上過他當再躲著,直接就躲他。梁山王府倒沒有訊息出來,是袁訓想小王爺主動來找,不用指望有好事情。他又要在家攻書,太子面前過了明路的,就專心在家裡看書,再就躲人。
沒事又讓小王爺嘲弄一番,袁訓氣呼呼回書案前坐下。寶珠跟過來,還是笑個不停。這時,就把要出門的話說出來:“好不好?我去看祖母,順便為她上藥鋪子裡看看可以那幾味補藥,也給母親買些回來。還有夫君你熬夜看書,也要用些。”
“讓順伯套車,”袁訓頭也不抬。
寶珠胸有成竹地回答:“那小王爺他再來,見門鎖上,不是認為我們怕了他,就更認為你會老鼠去了?”袁訓才瞪眼,又是小跑聲過來,紅花短短時間內,如此這般的跑了兩回,上氣不接下氣地道:“來,那……個人又來了!”
房中頓時慌亂。
袁訓手一按桌子,“嗖!”就從書案後跳出。這身手敏捷得寶珠看得津津有味,而外面,又有一個人大聲笑道:“袁兄,兄長,是我來同你會文來了!”
“別說我在!”袁訓飛快地交待寶珠,再一回身,把書案上才看的書抱在手中,沒幾步就跑得不見人影,不知是鑽到耳房裡,還是躲到床後去。
寶珠才又笑得直不起身子,外面那人已上臺階,打個哈哈自報家門:“啊,兄長,我家兄長可在家嗎?”
紅花納悶的聲音回他:“阮二爺,我才說過爺不在家啊?”
“啊哈,那嫂夫人可在家麼?兄弟不是別人,又是親戚,見見無妨。”放開嗓子:“嫂嫂,四表姐,我進去了。”
寶珠強收,才把爆笑收住。此時要笑得如平時一樣可真不容易,可怕來者看出破綻,寶珠還是得裝出一臉的笑眯眯,其實早就想大笑特笑。
這個把袁訓嚇得抱著書跑,比見小王爺還可怕的,嘴裡叫著寶珠嫂嫂,寶珠四表姐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阮家小二。
兄長棟樑,叫梁明。
弟為英才,叫英明。
阮英明搖搖擺擺進來,他是親戚,又是兄弟,就直進房中。要說阮家小二,生得比兄長阮梁明還清秀,又注重衣著,穿一件雪青色羅袍,一表人才,真的沒什麼可笑的。
他可笑的,是讓他的行為和言行。
他一進來,同寶珠見過禮,那眼珠子就在房中亂躥,一迭連聲地問:“又不在麼?奇怪!”搔頭狀:“難道躲我?”
寶珠就跟著湊熱鬧:“是呀,怎麼又不在家?他就是沒籠頭的馬,成天見不到。”
阮家小二吹鬍子瞪眼狀:“豈有此理!上一回我來,丟下話請嫂嫂轉告,我為嫂嫂抱不平,嫂嫂在家,袁兄怎麼倒不在家?不像話!”
寶珠跟在後面義憤填膺狀:“送去學裡打手板兒!”
“就是!等我先逮到他再說!”阮家小二說到這裡,已經把榻上椅子上書案下面全看過。他搜尋動作進一步升級,直接往裡間去,嘴裡唸叨著:“我是弟弟,我進得的。”他又不是真的進去,就在隔子間外往地上一撲,把床底下掃了幾眼。
寶珠又花枝亂顫起來,聽阮家小二嘀咕:“這裡沒有?”再往書架前去,把上面的書掃一遍,再道:“還是這些書?我對他早說過,要中春闈,得看這些這些書,豈有此理!就這麼,你還敢說中榜眼嗎?你不中榜眼,我中狀元還有什麼意思?”
腳步一擰,又衝進了耳房。
寶珠側著面龐,又津津有味看起來。見小二把房內房外全看過,窗戶也開啟,嘴裡道:“難道看私密的書怕我知道,跳窗戶走了?”
伸頭出去,又縮回來,對寶珠咧著嘴笑:“外面沒腳印兒,想來也不會踏雪無痕,還在房裡呢。”
寶珠就樂:“你找你找,小二,你慢慢找。”喊:“紅花兒,倒茶送點心來。”紅花笑得眼睛只有一條縫兒,沒辦法,阮二爺總是好笑的。
“二爺,家裡有牛肉脯,吃過生力氣的,我送這個給你。”看紅花多善解人意。
阮家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