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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戰沒轍,繼續:“哼哼哼哼!”
“吸溜,吸溜,吸溜。”寶倌學聰明瞭,對著他大吃特吃。
風把澆頭的香味往蕭戰鼻子裡鑽,他饞涎上來。加福恰好叫他:“戰哥,新配的澆頭剛出鍋。”
“我來了。”蕭戰走了。
寶倌得勝,貴公子們為他道聲好。而蕭戰也不再回來鬧事,加福喚他過去,不勸一個字,也是讓他吃飯而不要吵鬧。加福親手為戰哥澆上澆頭,還親手拿筷子調了調,戰哥就喜歡了,沒脾氣了,端起這碗,加福又指蔭涼地方讓他去,戰哥乖乖的走到那裡,吃得心滿意足。
他在加壽麵前從來要爭,但為加壽挑壽,也是挑得高高的。
梁山王見到嘆上一聲,王爺這粗魯性子也有了哀怨:“他們兩個多麼的好啊,”
胖妞兒悄無聲息來到王爺身邊。
梁山王懊惱,胖妞兒也會看兵書,自己要是開口,胖妞兒也會陪自己,而自己當年竟然沒想到夫妻相陪,這是件美事兒不是?
惱上來,一碗麵吸溜幾下就沒了。面是兒媳婦親手所制,雖不是加福全程的和麵、一遍遍擀下來。但不管是添水,還是擀上一道,最後切面,以至澆頭出鍋,都有加福的身影。或者說福姐兒是學過名菜吃過好些名菜的,她在全程監視和指點。梁山王為表重視,自己端著碗過去。
阮瑛等人見到,悄悄的對笑:“他一定說,加福,也給我調一碗。”
果然,梁山王笑聲如雷:“加福,給父帥調一碗跟戰哥一模一樣的。”
連陳留郡王和龍氏兄弟都對著他好笑,何況是少年們。
大家擠眉弄眼中,梁山王下巴昂得高高的,端著麵碗跟得到敵人上將首級似的,也是凱旋而歸。
蕭戰同樣心疼加福,因為是他的爹,小小聲地道:“福姐兒會累到的,爹你吃五碗了!”
說話太小,除去他自己沒有人聽到。而霍德寶哪能服氣,藉著加壽姐姐的生日不佔上風,寶倌算軍中白走一回。寶倌的尖聲和戰哥抱怨老爹同時出來:“不能厚此薄彼!”
少年們哈哈大笑聲中,梁山王一瞪眼:“小子,你吃飽了一邊兒去!”
蕭戰一瞪眼:“吃撐到了一邊去打滾,這裡沒有人系你籠頭!”
這是拿霍德寶當騾馬比喻,不由得霍德寶冷笑兩聲。蕭戰蔑視的回他:“你想怎麼樣!”
“加福姐姐,我還要一碗!”寶倌扭扭身子,端著空碗又過去。
蕭戰倒吸一口涼氣:“上他當了,吵架費糧食!”眼睛放回麵碗裡,是個專心致志吃自己的神情。
看他這樣,阮瑛笑道:“軍中我算來著了,能看到戰哥服軟就值得跑這一回。”
執瑜執璞也在這裡,瑛哥對他們道:“這一回我追上你們了,要知道出遊的那年,入藏前二叔把我和二弟接回京,後來讓祖父和父親好一頓埋怨。”
執瑜執璞回以一笑,但別的人怎麼聽怎麼不舒服。凌離打岔:“哎哎,我們都沒去,以後別提!就說現在吧,”凌離環視周圍的十里連營:“這是軍營,只有一件事情是咱們沒白來,怎麼打一場仗才好?我也想有個功勞報回京去,讓我父親母親喜歡喜歡。”
長陵侯世子方鴻的兒子方瀾道:“我看打仗是極容易的事情,倒是吃福姐兒一碗麵不容易。”
他手裡的麵碗還有半碗,加福也還在忙碌中。但方瀾拿筷子的手舞動著盤算起來:“加壽姐姐過了生日,就是太子哥哥生日,福姐兒不知道還肯不肯做面?太子哥哥生日過後,是小古怪、柳雲若,稱心如意…。”
蕭戰尖耳朵聽著,卻聽到方瀾叫一聲:“褚大路,你和小古怪一天的生日是不是?”
褚大路達成他的心願,在胖兄弟頭一回走的那年,他的父親離京去軍中,他說下回跟上,他也在這裡,和父親褚大在一處吃麵。
聞言,褚大路笑回:“是啊,還有我呢!”
蕭戰火了:“姓方的壞蛋!跟小古怪一天生日的是我,這小子晚兩天。”
褚大路大笑:“從不知道你跟我這樣的好,倒記得我生日。”
方瀾等大笑:“原來你也生日,好嘍好嘍,下個月又有福姐兒面吃了,戰哥你自己說出來,到那一天想來不會不承認,跟加福偷跑去玩樂。”
蕭戰好生瞧不起:“就知道你們騙我福姐兒親手做飯吃,”忽然覺得這裡一幫子飯桶,渾然不見京中貴公子在哪裡。要說有,也只有自己是。再就舅哥們…。胖舅哥們不陪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