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大公子去鬧……”
在這裡微微一笑不說下去。
那位越長越歪的庶長子終於把自己鬧沒了,讓人不用擔心國公府有他一份兒。
順伯也會意一笑,相對於龍八龍懷城,他們更不喜歡龍大龍懷文。
再說下去是國公府的家事,順伯收回話題,又說上孔青:“孔青也了不得,讓南安老侯爺收為家人以後,侍候老侯一場,老太太出嫁後,又侍候老太太,侯夫人去山西,老太太把孔管家給了她,以後也是和我一樣,侍候過壽姑娘,又侍候小爺。”
眸光回到張豪面上:“你張將軍卻遇事就要尋死,你吃了京裡的席面,收下太后的盔甲,我們不說說你難過。”
張豪張口結舌,在這兩個老人的話裡慚愧上來,低垂下頭:“是,我跟您幾位學著。”
“張將軍,你可以對靖和世子傳話,讓他眼睛放亮些,凡事跟著我們家小爺一些。”
範先生說過,張豪駭然抬頭,面上青一道紅一道。
範先生了然地道:“這有什麼難堪的,是男人的就大方承認。你是靖和郡王府中養大,對他家有割捨不斷的情意,是男人的都能明白。你如今過的好了,對舊世子處境想提攜也可以理解。是男人的就大方承認,只別鬼鬼祟祟的就行。如今我看你不是含糊的人,也肯為小爺拼性命。挑明瞭說吧,何必等到你內心糾結,幫不了舊世子,又自愧對新世子有二心,只想尋死的地步。”
“轟”地一聲,張豪的內心有什麼塌了。他自己都沒想這麼明白過,但聽到以後,句句是他的真心。
千言萬語,他化成一句感激淚流的話語:“以後,我聽你們各位的,聽你們多多指點。”
順伯釋然:“指點說不上,不過你別再瞎尋思就行。你說你功夫也行,閱歷也行,不多陪小爺們幾年,你對得起你身上這盔甲嗎?”
孔青含笑:“等回京去,胖隊長可就不請你吃飯了。”
大家哈哈一笑,把這話到這裡結束,重回到何世秋的身上。
“既得本地民心,他就愛護本地百姓,他就會幫小爺守城。”範先生詭異的壞笑,袖子裡取出一件東西,光彩耀目,是林公公的那道懿旨。
“我有這個,不怕說不動何世秋。橫豎也不開啟給他看。”範先生起身,欣然邀請:“走,暢通無阻,咱們到獄裡會會他。”
……。
林公公斜睨面前的男人,衣著看上去新換,也淨過面,但常年坐獄的骯髒味道還在,不久前還滿身汗酸的林公公掩鼻,好生的嫌棄。
“你就是何世秋?”
“是。”
“你主動請纓幫小爺守城。”
“是。我是本地人,我有用處。”
“忠心辦事,不得二心。”
“是。”
林公公抬抬手:“送他去見小爺。”等到房裡的人都出去,林公公走到一旁的衣架旁,摸摸上掛的衣裳袖子裡一道硬軸喃喃:“又給我送回來了。這姓範的,腿不行,手卻快,敢趁我洗澡偷我東西。原來是玩這一手兒。也罷,本地官員把姓何的得民心說上一大通,也是的,他要是真得民心,就不能坐視這城讓攻破,他得幫一把才行。”
“公公,送茶進來。”隨行太監外面回話。
林公公回去坐好,讓太監進來。太監邊倒茶邊絮叨:“井水裡湃到這會兒,小爺們都有了,就趕緊給公公送來,您涼快涼快吧,這天熱的,邊城敢情是熱,四處無擋,城外大老遠有個樹林,那也遠不是。”
林公公半眯著眼聽著,好似打上盹兒。
太監見到,知道侍候上他滿意,可以多說幾句,陪笑進言:“公公,您是護送小爺回京的人,怎麼也在這裡安坐著?咱們洗過換了衣裳,不應該趕緊的離開這裡,回京去見太后?”
林公公低嘆:“真的要走了,這城交給誰?張將軍一怒血濺當地,咱們假傳聖旨,這才進城。梁山王再派人來容易進嗎?再說了,這城和附城全歸咱們了,定邊郡王的舊封地,當年這得有個郡王才能守得住,小爺們守住,大功一件,這功勞可不能白白便宜梁山王的人。從他王爺本人到他的小兵,都是瞞哄咱們的,我一個也不喜歡。”
太監小心翼翼:“公公,我覺得您跟小爺們學會了,”學著二袁小將軍的腔調:“搶功,這是搶功。”
他學得太像,林公公撲哧樂了,笑罵道:“滾你的吧,這是守城!”
……
同一天,陳留郡王回到太原,和孫子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