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太子帶安王上金殿,袁訓柳至避嫌不能即刻對太子打聽,太子也不能這就去對岳父和國舅詢問。他自家知道這裡面岳父和國舅動了手腳,而又讓父皇查出或猜測出來。一是怕皇帝知道不高興,二來小事一樁跟著慌亂沒有道理。往廳上去尋加壽,打算讓她年禮上再多些。
廳上很熱鬧,元皓在這裡。
他坐在加壽跟前,原來是習武破了衣裳,明明舅母和自家都有好繡娘,卻只要加壽姐姐縫補。
太子剛從安王的事情中走出來,拿元皓開個玩笑:“我看著回來了,你還是同加壽姐姐親香。只不要長大了,就不同我們好了。”
“才不會,元皓長的再高再高,也只和加壽姐姐好。”元皓胖胸脯抖動回過話,又把戰表哥順手捎帶:“戰表哥永遠放一邊兒。”
“哈,你真的長再高再高,就真的不能和加壽姐姐這樣親香,知道嗎?大人就不能隨意。”太子笑容滿面。
元皓是個有主意的小人兒:“元皓長大了,就可以生個兒子繼續來親香。這難不倒我。”
胖孩子笑眯眯:“元皓永遠不變,永遠和加壽姐姐親香。”在表弟面前永遠認栽的戰表哥又讓說進來一回:“元皓生個兒子,更可以欺負戰表哥,問他討錢用。”
太子含笑和他拉小拇指,加壽把線頭剪斷,見到也笑容加深。安王小的時候,何嘗不是跟在後面玩耍的那一個。加壽自問沒有虧待過他,長大後他變了,也沒有自責的地方。
讓人取好吃的給元皓,元皓歡歡喜喜吃著,絮叨一堆的話。什麼瘦孩子沒他威風,好孩子吃了癟……
依然是孩子話,但太子和加壽全聽得很認真,也很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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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九章,過年錢
加壽的針指手藝不是最好的,但元皓就是喜歡。小說吃好喝好,帶上一大包子給母親的好吃東西回家,他走的也很滿意。
……
大紅喜字泛出的光彩,院中的秋風足以帶走。安王往書房裡去,身後追上管事的人:“王爺,換上吉服吧,再換一個鐘點兒王妃就要進門,您還不換衣裳怎麼是好?”
墨綠色常服的安王冷冷瞅著繡龍紋的大紅吉服,不用全展開也知道這衣裳不周備的地方頗多。他的耳目還在,柳至不至於拿道聖旨就把他往絕路上逼,總是留著餘地。安王已知道置辦大婚的有司怠慢他到,不管任何東西都不能多看一眼的地步。
順便一看就知道件件不合適,新人也不是他待見的,安王全沒有成婚的大喜,更別提早換衣裳。不耐煩:“回來再換,早呢早呢。”年青而應該神采飛揚的臉上還是灰敗的頹廢。
管事不敢多打擾他,眼睜睜看著他走開。
書房裡,幾位著行裝的先生們見到安王進來,垂淚拜倒:“我等祝王爺大喜,為王爺辭行。”
安王一一的扶起他們,也哭了:“能再見到已是萬幸,只可憐鄒先生他們死的慘。”
“刑部裡刑法厲害,柳國舅親自提審。齊王大婚那晚毒死的京官本就與咱們有關連,鄒先生又是皇上親指給殿下的人,他招供後和我們關在隔壁,對我們說愧對皇上,他願意頂鼓惑之罪。”
安王聽不進去別的話,跺腳大罵:“柳至!我與你誓不兩立。”
先生們哭道:“王爺快別說這樣的話,這一回是咱們輸了。輸得起也是輸了,不如拿些輸得起的氣勢出來。皇上動了真怒,把指給您的先生盡數賜死獄中,又把我們打的打,攆的攆,還有幾位先生只怕要把牢底坐穿。你且收斂吧。不容我們在京裡多呆幾天,幸好今天辭行今天還能道賀王爺大婚。以後我等不在身邊,不能為王爺排憂解難,唯有三拜謝王爺知遇之恩。”
安王不敢送出府,含淚目送。轉回頭兒出了書房,管事的又來請他換衣裳。安王想著這糟心的親事,憋憋屈屈的換了衣裳。
皇帝不肯主婚,皇后也不肯來。太上皇犯秋疾沒有好,太后照顧他也來不了。太子主婚事,齊王是皇長兄,他們倆個在這裡操辦。衝著他們的顏面,袁柳齊集,董張府上門生有些,小官員們看不懂風向,失勢的王爺對他們來說也是王爺,而且太子又來,他們來的不少。
安王滿心裡不情願聽他們多說話,但還是有幾句傳到耳朵裡。
“福祿壽喜只來一位?”
“怎麼沒請請?齊王殿下大婚,福祿壽喜一起進門,再頹的運勢也能衝轉。”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