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柳至轉過臉兒怒目而視。
袁訓冷笑連連:“為什麼不敢!”
“放肆!”皇帝總算想起來自己叫他們進來是什麼。把兩個人喝住,皇帝冷笑:“一個桀驁不馴,一個不依不饒!當朕這裡是什麼地方?要打滾出去打,朕沒功夫管你們!”
柳至袁訓一起叩頭:“臣謝皇上隆恩!”
“朕要惱上來,把你們關昭獄去!”皇帝隱隱的氣上來,說句氣話他們還當真了?還有謝恩?把他們進來以前的氣加在一起,皇帝怒容滿面,一個一個地提著名字罵。
“柳至,虧你還是丞相家裡出身,度量只這一點兒大!難怪和袁訓的事情你解不開,對歐陽家你飛揚跋扈,目中無人!朕幾次要你出來,你說你丁憂!朕真的當你丁憂!卻原來你閒著和人打不完的官司。這麼喜歡打官司,去刑部吧!楊侍郎告老,你接替他,以後見天兒打官司,打到你痛快,不亂尋別人事情為止!”
柳至眼睛一擠,皇帝眼尖見到,更是勃然大怒:“不許哭!把你那點兒哭國丈的淚收回家去用,朕這裡不放你們胡糾纏。”
說著你們,話題轉到袁訓身上。皇帝對著表弟更沒好氣:“你兒子病好了?可以出門尋人舊帳,尋人不痛快?”
袁訓往地上一伏,皇帝眼尖見到,一樣頓足大罵:“別在朕面前裝相,朕知道你,也知道他!不讓朕省心的東西,你給朕好好呆在家裡,少出門!有同人打官司的功夫,想著多孝敬孝敬太后,太后為懷璞熬幾天,回來就說不痛快,你進宮過幾回,盡孝有幾分?”
最後罵:“都別弄鬼,朕看得清楚!滾。”
宮門上,天豹對峙的不耐煩,忍無可忍:“不打嗎?就這樣看著?”關安一把握住他的嘴:“好兄弟,咱們是老實本分人,人家不動手,咱們不動手,咱們看著就行。”
柳家的少年反唇相擊:“老實本分人?你還記得我家讓你傷過幾個?”說著大家氣上來,另一個少年對宮門看看,再豎拇指指指一個方向:“明天下午,咱們城外見,野林子那裡,敢不敢去?”
“就是!舊年的帳還沒有同你算,姓關的,我哥哥是你打傷的,我記起來你,那一年小爺還小,現在小爺長成了,這仇得報。”
正罵罵咧咧,袁訓和柳至出來。見柳家的少年往前指往前指,手指快指到關安鼻子上,偏偏又不碰他一絲一毫,冷不防袁訓走過來,當胸就是一掌,把少年推開十幾步,一屁股坐到地上。
袁訓看也不看他,扭頭找守宮門的侍衛。看一看認得,叫著名字:“汪亮!你當值你不管嗎?”汪亮打個哈哈:“侯爺,他們已經對嘴,也沒有誰碰到誰?要說我管,也只剛才侯爺您是先出手的。”
“先出手的,你還不拿下來?”柳至也走上來,慢條斯理:“宮門上作亂,這還了得,我只是不管宮門,我要是管……。”
“去你的刑部,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袁訓聳起眉頭,眼神兒斜起:“怎麼,你想試試?”
柳家的少年們一聽樂了,把袁訓後面的話忽略不計,一起上來恭喜柳至:“至哥,你放的是刑部什麼官職?”
“我爹天天在家裡說,讓我好好跟著你,說咱們家頭一個奪情起復的只能是至哥。”
“又不是尚書,”袁訓雙眼對天涼涼說過,叫關安帶馬:“這裡味道不對,咱們趕緊回家,找個花香的地方順順氣。”
關安和天豹壞笑著,三個人上馬,不理會柳家少年的回罵,回家裡來,袁訓讓寶珠準備新鮮果品,進宮去看了看太后。
柳至讓柳家的小子們簇擁著,回去家中人人喜悅。皇后在宮裡聽到滿心喜悅,先是歐陽老大人讓抓,皇后趁心如意。沒過一個時辰,柳至奪情起復,皇后喜笑顏開,打發太監賞東西出來,還不要柳至進宮謝恩,讓他好好當差,比謝恩還要強。
柳至就打發夫人母親進宮,和皇后說了半天的話,柳大人在家裡準備第二天走馬上任。袁侯爺給了個面子,以寶珠名義打發人送東西過來,又讓柳家的少年罵上一通,柳至但是沒再罵他,可能侍郎大人沒功夫罵。
……
沒過幾天,歐陽老大人因謀害人罪名,丟了官不說,又有胡氏咬得緊,還判了一個流配。
都能看出來胡氏後面有人指使,要說是忠毅侯指使的,他和柳至在宮門上差點打起來早傳開,他們兩個是打爹的仇,袁訓和柳家又是傾家鬧的仇氣,別人看不出來忠毅侯有幫柳家的原因。
容妃娘娘病得更重,沒有人敢對她說。長公子歐陽住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