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根就不存在。
見雲姝心無城府的樣子,沈如蘭心裡一痛,可一抬頭,卻看見田香兒正眸色涼涼的看著她,她身邊的宮女伸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垂在腰間的掛飾,沈如蘭瞬間便變了顏色。
“沈姐姐不舒服麼?”雲姝將幾人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可她卻假意不知,一臉關切的問沈如蘭。
沈如蘭輕笑著搖頭說:“我身子骨原本就弱,許是染了風寒,不妨事的,我回去吃些藥就成了。”
“那你若是身體不快活了,要與我說,我陪你回去!”雲姝說罷,便殷切的替沈如蘭佈菜。
此時,田香兒忽然開口:“宋妃,你是正二品的貴妃娘娘,紆尊降貴替一個從三品的妃子佈菜,雖德行高尚,可這畢竟是皇家,規矩不能亂,可懂?”
聽了田香兒的話,雲姝與沈如蘭皆嚇得出列,跪在大殿之中告罪:“皇后娘娘教誨,臣妾謹記於心!”
“念你初來乍到,不懂規矩,日後要特別注意,人前人後你代表的都是皇家典範!”田香兒說的冠冕堂皇,其實她生怕沈如蘭被雲姝感動,而做出不利自己的舉動。
“臣妾記下了!”雲姝說罷,沈如蘭便起身攙著雲姝回到席位,替雲姝斟了酒之後,才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用膳。
大殿上,只聽見輕微的杯碟碰撞,雲姝雖目不斜視,專注著自己的面前的食物,可餘光卻一直注視著田香兒與王玲瓏的舉動。
卻見田香兒與王玲瓏交換了一個眼神,王玲瓏即刻便站起身來,舉杯躬身道:“皇后娘娘體恤吾等下妃,臣妾感激不盡,以薄酒一杯,略表敬意!”
言落,王玲瓏以袖掩面,微微抬頭乾了杯中醇酒。
接著辰妃等人也舉杯與田香兒道謝,到最後,只剩下雲姝與沈如蘭不曾道謝,這樣一圈下來,雲姝也不知她二人的目的何在,可所有人皆注視著她倆,雲姝若是沒點表示,也確實說不過去。
雲姝起身,舉杯躬身道:“臣妾借花獻佛,聊表謝意,恭祝皇后娘娘福泰安康!”
將杯中水酒飲盡之後,雲姝垂手,卻從袖中滑落一封書信,輕飄飄的飄落在殿前。
原來如此?
雲姝看著那書信,心有慼慼,可卻不動聲色。
“哎呀,貴妃娘娘好情趣,還隨身帶著書信……呀……”王玲瓏搶先一步,從地上將書信撿起來,然後斜睨著眼,將書信開啟,可剛看了兩行,她就像被燙著一般,將書信丟在地上,惶恐至極地看著雲姝。
雲姝垂眸,走上來前,欲伸手去拿書信,她淡聲說:“賢妃此舉何意?”
“皇后娘娘這……這太……您還是自己看看吧?”王玲瓏退後了一步,有恃無恐地睥睨了雲姝一眼,便將書信呈交給田香兒。
雲姝眯著眼,心裡卻在思量,該如何應對,她知道,田香兒有此舉動,定然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那信定是能要人命的東西。
只是,不知那裡面會是什麼?
“大膽宋清芳,才入宮第二日,便與宮外男子書信往來,言辭曖昧無狀,有辱皇室尊嚴,來人,給我將宋清芳送到大理寺去!”
呵!
果不其然!
“皇后娘娘難道不覺得可笑麼,臣妾若是有心偷人,又如何會將與情郎來往的書信放在如此顯眼的地方,明知要到棲梧宮赴宴,還帶到棲梧宮來讓人發現?”
雲姝淡聲問田香兒,卻見田香兒不慌不亂的把玩著護甲說:“那誰知道,許是你太過思念你的情郎呢?”
“皇后娘娘,這書信筆跡新鮮,該不會是貴妃娘娘來棲梧宮的路上收到的,還沒來得及藏起來,便被發現了呢?”
王玲瓏吊著眼梢,輕蔑的看著雲姝,全然沒將雲姝放在眼裡。
“皇后娘娘,臣妾以為,該收收貴妃娘娘的身,指不定還有別的發現呢?”沒想到,辰妃也加入了皇后的同盟。
雲姝淡淡地掃了沈如蘭一眼,卻見沈如蘭低著頭,誰也不看,好像眼前所有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般。
雲姝曾想過給她機會的,可沒想到,她竟然再一次算計自己!
若說藏失心絕情膏在蘭花盆中是她出於無奈之舉,可那卻未必能要了雲姝的命,可這般嫁禍,哼!她還真是心機甚重。
“來人,給本宮搜!”田香兒肆意的勾唇笑著,可看向雲姝的眼神冷森森的如潛伏在陰溝裡的毒蛇,隨時都有可能撲上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曉芳看不下去了,她走過來將雲姝擋在身後,厲聲說:“我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