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他一點舉動都沒有,著實讓人摸不清他的心思。”
沉默許久,田香兒忽然看向王玲瓏,不懷好意地說:“走,與本宮去瞧瞧,除了那張臉,本宮倒是要看看,看著宋清芳到底有什麼可讓陛下忌憚的?”
商議好了之後,兩人便領著一干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往榭雨殿走去,途徑坤寧宮時,田香兒咬牙切齒的看著那扇硃紅色的大門,在心裡發誓,她一定要住到坤寧宮來。
只有住到坤寧宮,她皇后的身份才算完整!
就在兩人要離開時,坤寧宮忽然中門大開,卻見林雲姝身前的丫鬟雨荷身後站著陳宏烈……
“陛下……”田香兒狠狠地瞪了雨荷一眼,看雨荷的眼神如同看林雲姝一般。
雨荷也不見得待見她,淡淡睨了她一眼,連宮禮都懶得與田香兒見,可陳宏烈在一旁不言不語,即便有再大的怒氣,田香兒也不敢當著陳宏烈的面爆發出來。
“你在坤寧宮中,將雲姝身前的東西都收納仔細,不得有絲毫閃失,可懂?”陳宏烈淡淡地掃了田香兒一眼,並未將她放在眼裡。
“諾!”雨荷說罷,便當著田香兒的面關了宮門。
陳宏烈這才轉身淡淡地問:“皇后這是要去何處?”
“臣妾心裡煩悶,又思念天兒,想去太后娘娘那裡走動走動!”田香兒極力隱藏自己的怒氣,一臉嬌笑地看著陳宏烈。
“嗯,退下吧!”陳宏烈說罷,便領著常祿朝赫章宮走去。
待陳宏烈走後,田香兒忽然頓住腳步,眸色沉沉地看著坤寧宮的宮門,眼裡如同盤踞著惡毒的毒蛇,帶著森然之氣。
“皇后娘娘,怎麼停下來了?”王玲瓏不解地問。
田香兒勾唇一笑,指著坤寧宮的大門說:“陛下不是不許任何人踏入坤寧宮麼……”
壞女人的心意果然也是想通的,聽了田香兒的話,王玲瓏瞬間便懂了,她不懷好意地笑著說:“這事皇后娘娘便交給臣妾去辦吧,保證替您辦好!”
“嗯,等你好訊息!”說罷,田香兒便讓劉公公攙著她回了棲梧宮。
入暮時分,雲姝的桌案上莫名出現一封書信,上書:“惠妃入坤寧宮,恐被誅殺,盼救之!”
“幼稚!”蕭戰堯看後,不以為意的將書信放在桌案上,連眼皮都懶得眨一下。
雲姝見狀,卻笑著說:“我去赴約!”
雲姝說罷便站起身來要走,卻被蕭戰堯一把拉住:“你確定?”
“王爺嫌棄我琴技拙劣,我只好鋌而走險了!”雲姝說得輕快俏皮,即便是蕭翼也能聽出調侃之意,更不遑說聰明如蕭戰堯。
他咬著牙斜睨了雲姝一眼,在心裡嗔罵:“小東西!”
“等等,把這藥帶著,他要是敢動手動腳,弄死他!”蕭戰堯將一個小瓶子塞在雲姝手裡,說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雖說蕭戰堯這話說得混,可雲姝卻聽得心裡暖暖的,她握著那小瓶子,柔聲說:“你等我,我很快就回來!”
蕭戰堯愣住,看著雲姝的背影消失在屏風後面,良久之後,他剛毅的唇角處,輕輕淺淺的勾勒出一朵淡淡的笑痕。
坤寧宮。
是夜的坤寧宮十分安靜,此時已是深秋時節,冷風吹過,捲起殘葉“悉悉索索”更帶來了一絲森然之氣。
不過月餘,再次踏入坤寧宮,雲姝只覺恍如隔世,那些年她雖然不受陳宏烈待見,可她待人素來寬厚且不偏不倚,各宮的妃子也都樂意來找,是以那時的坤寧宮門庭若市,而如今,偌大的宮殿裡,只住著雨荷一個人,陪著她的也只有一盞昏暗的燈。
“誰?”屋裡的雨荷聽見動靜,厲聲大喝。
乍然聽到雨荷的聲音,雲姝心裡一痛,對雨荷有無限的愧疚,她明知雨荷守著坤寧宮,是出於對林家的忠誠,可她卻無法表明身份。
對雲姝而言,讓雨荷承擔一次她的死亡足矣!
為了不暴露自己,雲姝轉身藏在角落裡,她身著煙色的衣裙,隱藏在暗夜的角落裡,倒是不容易被人發現。
雨荷見外面沒了動靜,倒也沒出來查探,對她而言,這坤寧宮無疑是銅牆鐵壁,宮裡的人,但凡知曉陳宏烈個性的,皆不敢公然對抗陳宏烈。
她細心的整理著中午拿到院子裡面曬過的雲姝平日的衣衫與書本,桌案上還放著她還不曾整理的首飾。
雲姝藏在角落裡,也不急著出現,因為她知道,還有人比她更著急。
坤寧宮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