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找不自在?啊,我明白了,你是覺得自己人生太順了是不是,故意弄點麻煩難為自己,然後自尋死路,就開心了。”
“話多了。”房遺直嫌鬧,禁不住嘆了一聲。長孫渙的嘴巴才是真厲害,他只走了三步出去,長孫渙已經對他絮叨了十幾句話。以前倒是真沒有發現,這長孫渙的嘴竟可以嘮叨成這樣。
長孫渙見房遺直不走心,一把抓住房遺直的肩膀,有意晃他,“你到底有沒有把我的話聽耳?你得罪晉陽公主了,該求求我幫你去說情,懂不懂?”
“裴駙馬在等我們。”房遺直說罷就大邁步,先行走到了公主府的正堂前,令丫鬟去通報。
長孫渙搖搖頭,沒法子地也跟上去。
“貴主剛犯病,正在診治,駙馬請二位到側堂略坐一坐,他片刻就來。”
丫鬟引房遺直和長孫渙到了側堂後,把羊奶、果汁和煎茶都備齊了放在桌上,任君飲用。
隨後丫鬟便躬身行禮,退了下去,只在門外候命,屋子裡倒是一個人都沒有留。
房遺直落座之前,打量一圈屋內的佈置,隨後就被屋內一處值在東面的一個紅檀木架子所吸引。
長孫渙跟著看過去,立刻就盯準了架子上擺放的白玉盤,玉質晶瑩剔透,十分潤滑,邊緣刻著很精緻的龍鳳呈祥的花紋,打眼瞧著就可知這必定是皇家貢品,十分貴重。
這等厲害的東西,竟然只被擺在了側堂,而且這處住所還只是臨海公主的在安州的一處別苑,可見其家底有多厚。
“這玩意兒在我家一準會被擺在正堂。”長孫渙搓著下巴,意味深長道。
房遺直的目光其實並不在玉盤上,他忽聽長孫渙此言,才把目光投過去,隨便看了兩眼,便忽然很有興致地配合起長孫渙的話道:“那這物件若在我家只會放在庫房,內不外露。”
“可行了吧,你父親綜理朝政,位高權重,可謂一人之下。在家擺個玉盤算什麼,就一件東西還能把你家的底給露了?”長孫渙不解道。
“玉盤也分什麼樣的。”房遺直斜著目光看右下角地面,轉而又看向架子的最左角,復而轉身,踱步回到自己本該的位置坐了下來。
房遺直選擇一杯煎茶喝,細細地品。
長孫渙也跟著過來,他則拿了一杯梨汁喝,喝一口覺得滋味不夠,又把羊奶對裡面,這才覺得好喝,一口喝到杯底。轉而看房遺直還在若有所思地飲茶,有些等不及。
“你說裴駙馬這次叫你來是為了什麼,你真不知道?”
房遺直:“不知。”
“看來真是看上你的身份,想和你交好。”
“見了就知,猜也無用。”房遺直一派從容道。
長孫渙見狀,深吸口氣,“哎呀,你這會子性子倒是正常了,剛剛怎麼非要多管閒事,去說晉陽——”
長孫渙話剛說到這裡,忽然見房遺直肅穆的對自己打眼色,還微微搖了下頭。長孫渙立刻就止住了前話,機靈的順著房遺直的目光朝那邊的紅檀木架子看一眼,他立刻把話鋒一轉。
“去說‘今陽’光太大,我穿這件衣裳不合適。怎麼就不合適了?我長孫渙就是穿這種墨藍色最好看!你說你一個大男人,操心我衣服穿什麼樣幹什麼。你煩不煩,是不是腦子這裡有——病?”
長孫渙越說越起勁,難得有機會可以如此正當地損房遺直,自然要趁機多說幾句,把戲演足了。
房遺直:“長孫渙,我說你衣服的事,卻並非是你所理解的意思,你誤會了。”
“喲,現在才想起來後悔跟我道歉,晚了!”長孫渙抱著雙臂,故作一副很難相處的樣子,不理會房遺直。
“我意思並非說你這件衣服的顏色不適合,是說你不適合穿衣服。”房遺直道。
“為什麼我不適合穿衣服?”長孫渙不明白,疑惑地看向房遺直。
“你家的後花園裡的飛禽走獸,可有穿衣服的?”
“沒有。”長孫渙立刻回道,緩了會兒,他才反應過來房遺直在罵他。
一個髒字都沒有,就輕易地把他給繞裡了!
“房遺直!你敢罵我是禽獸!”長孫渙騰地起身,狠狠咬牙。
“這話我可沒說過,是你自己說的。”房遺直淡淡看他一眼,臉上忍不住露出一抹戲謔的笑。他隨即伸手示意長孫渙坐下,讓他不要再鬧。
長孫渙想想這編衣服的理由,還有趁機罵房遺直農資有病的話,確實都是自己先挑起來。他理虧,他就成禽獸了,他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