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喜和他一起走,就跟他商量可以自己走,但他又說他是貴主的跟班,要竭盡其職。”
“……”
這房遺直肯定有事,保不齊是想報復自己偷聽,不然他那麼有才孤高的一個人,怎可能真心為他鞍前馬後。
李明達嘆了一聲,感覺自己惹了個麻煩,隨即便邁著快步去了。到了寺廟外,頭一眼就見碧雲牽著馬站在前頭,隨後見其後頭果然有房遺直,就如田邯繕所言,他也牽著馬就站在她的馬後。人群之中,唯有他庸中佼佼,特別乍眼,就像一塊白玉被摻進了粗石堆中。
剛說跟班是鞍前馬後,房遺直便不負他的“名分”。
李明達也是服他。
那廂還有以悟遠住持為首的諸多僧人給他送行。
李明達與帶病前來的主持等人告別,便上了馬。
臨走前,李明達對悟遠住持道:“在事情查清楚之前,會一直有府衙的人封禁寺廟。放心,只要你清白,要不了多久便會一切如常。”
悟遠忙應承,幾番謝過公主,
眾僧人一樣,給李明達行佛家禮。
啟程後,馬慢慢地走出廟門。李明達眼睛不時地瞟向房遺直。房遺直一直垂著眼簾不看他,李明達便直視前方也不去看他了。
隨後不久,房遺直騎著馬上前來。
李明達聞香辨人,目光直視前方,根本不用去看房遺直,“你此來安州有要事處理,倒不可耽誤了正事。”
程處弼聞此話,疑惑地看一眼房遺直,轉而又去觀察公主的神情。
房遺直:“稍後便告知十九郎要了解的事。”
李明達怔了下,她差點忘了,她早就和房遺直說好了,等她祈福之後,就讓他把他調查的事情告訴自己。
原來他跟著自己,是為了坦誠這個。
再說靈安寺的悟遠住持,直到公主一行人馬遠遠地消失不見,才允准身邊的僧人攙扶他回去。
監寺卻還是一臉愁態,擔心住持鬥不過那三個心智衝動的富貴人家,“公主雖是個通情達理之人,願為咱們做主,怕只怕付縣令那頭不上心,畢竟這地方政務上的事,公主總不好去插手。”
悟遠住持倒是面色十分平靜,“清者自清,只求捫心自問,無愧於佛祖便罷。至於其它,隨緣,不強求,不強求。”
“靈安寺的住持,你覺得他如何?”李明達回首,眼見靈安寺已經從自己的視線裡消失,便突然發問房遺直。
房遺直:“善,被人欺。”
李明達點點頭,讓房遺直可以繼續說那樁事了。
房遺直:“此事頗忌諱,這也是當初吳王悄悄回長安城的緣故。他本是想私下解決,不願把此事拿去驚動聖人,也算一份孝心。不想還是發生了一些巧合,故這件事最終還是進了聖人的耳裡。”
“料到此事不簡單。三哥偷回長安可是大事,但面聖之後,只是被父親痛罵一頓,趕回安州,沒有其它懲罰。我便想到這裡頭該是有什麼忌諱,父親理解三哥的用意,才沒有對他有更多的斥罰。”李明達道。
房遺直點頭,“公主睿智,確實如此,這件事所碰的大忌諱,正與息王有關。”
息王,李建成。
李明達聽到這兩個字,便心頭一震,轉而蹙眉看房遺直。
此刻不光是李明達,連同後頭近身騎馬陪行的程處弼、田邯繕和碧雲三人,聽到這二字都傻了眼,面色異常震驚。程處弼表現的驚訝最為明顯,他迫不急待地瞪大眼,握緊腰間的刀,緊盯著房遺直,等他的後話。
房遺直:“人死不能復生,這是必然。但而今安州城內卻有人藉著息王的名義,劫富濟貧,做了些看似俠義之事。這些事從發生起前前後後已經有半年了,最近一起是在上個月。便是安州城轄下的流水村遭了土匪,村民死了三人,婦女被奸五人,三間房走水,全村三十餘戶的錢財都被搜刮乾淨。”
“三十餘戶,共有多少名土匪?”
“事發時在深夜,村裡的人都在熟睡中,多少人不清楚,總之得手會快,幾乎悄無聲息。有反抗的即刻被殺,不及反抗的都被捆在了家中。臨天亮前,人就走了,至次日晌午時有外村人來此尋人,才發現村裡的人都被綁了,這才報了官。官府查了小半月沒結果,至後來也便把此案擱置了,很少過問。村民們心有不忿,卻也無可奈何。卻到月中十五這一日清早,有人發現村頭的歪脖樹上掛了五具屍體,每個都是身形高大的男子。村民裡有人認出其中一人的手上的痣,正和先前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