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3 / 4)

小說:大唐晉陽公主 作者:莫再講

的無名壯匪,皆是被刀捅死後移屍至那裡。呂清兒一個弱女子,如何有這樣的能耐?便是她以色引誘逐個擊破,真可能把這五個人殺了,移屍到流水村卻也是個體力活,非她一名女子之力可為。若說她有同夥,她背後有主謀,但這麼長時間的審問調查以來,卻不見她身上有絲毫線索。而且以呂清兒精明狡猾的性子,她絕不可能會為一個人死心塌地扛下所有罪責,然後讓自己去送死。

當然這最後一點,也可能是因為呂清兒沒被逼到份兒上,自以為尚還有活路。比如有希望會被裴駙馬所救,又或者她真有什麼主謀強大到讓她以為還有生路。

還是有很多疑點和可能性,有待被證實和排除。

如果只是就此等待新證據的出現,便真不知道要等到何時。誠如田邯繕所言,這案子不破,難不成大家都要等著不回長安。

所以李明達就趁勢立刻下令,命田邯繕準備回長安事宜。

公主起駕回宮是大事,她這邊一動,王府內外自然都會傳出訊息。若訊息傳達到真正凶手耳裡,必然會略鬆一口氣,以為案子可能就快要結束了。

這之後,李明達就和房遺直密議決定,最後詐一次呂清兒。當堂判她死罪,令呂清兒以為自己身處死地,若她腹中還有藏匿,在絕望之下必定交代一切。但倘若她不是兇手,那這一次疑陣也剛好讓真正的兇手放鬆警惕,有利於讓其暴露。

而最後的試探結果,果然證明了李明達之前的推測。

呂清兒在被判死罪之後,就被獨自一人留在大堂之內,她在面臨死境之時,除了哭,絕望、惶恐和畏懼,便是喊冤,並沒有其它任何交代。

所以李明達和房遺直,便先從靈安寺鬧事八人之死,進行了重新分析。

“當初是因付允之的證供,讓我們直接把懷疑指向了呂清兒。而呂清兒與裴駙馬、臨海公主等人錯綜複雜的關係,也的確令我們對這樁案件分了神。而今我們不妨拋去呂清兒與裴駙馬那邊的關係,單單隻論她被付允之指認為兇手一事。”房遺直道。

“付允之的證言一直未曾被懷疑過。”提及付允之,李明達腦內頓然激了一下,“我記得查到呂清兒殺人之時,我們都在懷疑以她一個弱女子之身,因何要以徒手之力殺害八名男子,雖說手段是投毒,但仍有些駭人,難讓人信服。”

“而剛巧我們在懷疑這一點的時候,付允之提供了新的線索,令我們隨機順藤查到了呂清兒的身世,得知其母錢氏有連殺前福縣縣令林平一家五口的可能。由此讓呂清兒連殺八人一事,看起來合理了。”房遺直繼續接話道。

話畢,房遺直和李明達不約而同相視。

“有關呂清兒身上的嫌疑,皆源於付允之的證言。”李明達語氣緩緩地總結道。

房遺直立即點頭,“反過來推定,若付允之對呂清兒其實早就懷有什麼目的調查過,已經早就得知呂清兒的身世。在事發之時,發現把她推出去做為兇手剛好最合適……”

“你說的不錯,我覺得付允之很可能十分了解呂清兒的性子。呂清兒此人以色侍人習慣了,她這人不論在何時,該是都喜歡在男人面前表現輕浮。遂在審問之時,呂清兒的表現令我一度以為她是聲東擊西,故作可憐裝無辜。”對於這件事,李明達覺得自己應該檢討一下,她有些以貌取人了,因此才會有了誤判。

“是她活該。”

房遺直似乎在安慰李明達。

李明達:“不過我聽說那裡頭也有不少女子是因生活所迫,被逼無奈。”

“誰之言?”房遺直問。

李明達:“尉遲寶琪。”

房遺直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李明達知其意,也跟著笑了,轉即二人喝了茶,又繼續分析案子。

“思量整件事的經過,呂清兒一直未認罪,就鬧事八人之死,也一直未有過承認和交代。付允之對其指證卻萬般肯定,口稱是趁著晌午將看管大牢的獄卒調走,由著呂清兒前往牢內殺人。這之後他見我們質疑呂清兒如何以一人之力殺害八人時,不僅委婉提示了呂清兒的身世有問題,也同樣委婉地讓我們以為呂清兒殺害八人的手段,是靠美色引誘騙受害人喝下並不致命的‘草藥汁’,以讓他們發作假病,令獄卒可帶他們去外就醫,從而趁機將他們救出。”

房遺直點頭,知道她還有後話,便未插嘴。

“我在想,這個他引導我們想出的呂清兒的犯案經過,會不會就是他自己真實的作案經過?”李明達此言隨即引起房遺直的凝看,“你該命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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