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般嬌人可住的地方。”
周小荷不服氣,“公主金枝玉葉,尚可住得,小荷不過是市井出身,如何住不得。”
李崇義愣了下,又確認問周小荷可真能忍受驛站裡的艱苦。周小荷堅決點頭。李崇義便無奈地笑了笑,就答應把她帶隊到驛站去。
“但說好了,你到時候可不許抱怨一個‘不’字。”
“姑父放心,我不抱怨,決不抱怨。”周小荷謝過李崇義之後,就樂得高興地告退。
李崇義又目送了她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
……
天色漸晚時,李明達帶著田邯繕、碧雲和兩名面生的隨從離開了驛站。三人騎馬行至季知遠府門口,瞧了瞧門頭,就調轉馬頭去了附近的一家春香酒樓。
李明達在天字二號房,田邯繕則在天字一號房。
沒多一會兒,李明達就聽到上樓的腳步聲,有酒樓的博士高興又恭敬地喊他“季大郎”。一聲朗朗的應承之後,矯健的腳步聲就越來越近,直衝李明達所在的房門方向而來,腳步聲在房門前變得最大,之後掠了過去,進了隔壁。
“有人捎話說河間王的人約我在此,可是你?”季知遠聲音高朗。
田邯繕立刻回話,告知季知遠他就是河間王身邊的侍從。
“失禮失禮,不過我怎麼從沒見過你?”季知遠的聲音裡充滿了對田邯繕的懷疑。
“正是因面生,郡王才派奴來的。”田邯繕道。
一陣沉默。
隨即又是季知遠的聲音。
“若是捎話給我,只管傳到我府上便是,而今怎麼卻約在這裡。”季知遠顯然還在懷疑田邯繕的身份。
田邯繕就將魚符拿給季知遠瞧。
季知遠看到魚符背面所寫的品級,正是而今河間王兼任晉州刺史的職位,自然是信了。
“之所以沒有直接去貴府細說,是因最近的風聲緊,郡王此來又是為查案,怕有人眼盯著找麻煩。”
“風聲緊,查案?”季知遠不解,疑惑問田邯繕,這到底是什麼事情。
田邯繕道:“看來季大郎還不知道,慈州刺史死亡一事,有人懷疑是季大郎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