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子弟特意去學也學不來。
程處弼看眼房遺直,便悶聲衝進屋,一屁股坐了下來,也不管桌上的水杯有沒有被人喝過,拿過來就一口飲盡,然後冷冷地哼一聲。
房遺直隨手關上了門,回首看他。
程處弼和房遺直對視之後,右手抬起,做了一個急躁意欲出拳的動作,抬起來之後發現眼前沒什麼東西可打,遂賭氣地垂下來,重重地拍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此為何故?”房遺直溫言一出,倒是讓程處弼稍微冷靜了不少。
程處弼緩了兩口氣,卻還是紅著眼,滿腔怒火,“遺直兄可知叔玉他和我們分別之後,都做了什麼!”
“做了什麼?”房遺直應和問。
“他竟又折返回去了,還跟隨從說說笑笑商量著,要去什麼祥雲閣遊玩。氣得我只想打他一巴掌,他怎能撒謊誆我們?”程處弼又生氣又不解。
“或有苦衷,你可聽他解釋了?”
“說是擔心父親腿疾,轉頭就折返遊玩,能有什麼苦衷,我懶得再聽他解釋!”程處弼氣道。
“你這麼晚回來,還說沒聽?”
“是他纏著我,跟我解釋東解釋西,我卻受夠了。先前安州城破案一事,他領了聖命來,早就可以到安州,偏偏不來,在外邊玩耍。等的我擔心去找他,卻瞧他那般悠閒自在。當我不知?他是故意拖到案子完結了他才肯出現。但這事兒他沒解釋,我也沒說破,想給他留個面子,也就過去了。但而今同樣的事他又來一次,我真要輕瞧他了!”
房遺直笑了下,安慰程處弼倒不必計較,魏叔玉尚還年輕,正值氣盛貪玩年紀,哪裡懂得這些。
“他氣盛,我們才比他虛長几歲?還有比他小的人怎麼算,人家懷英怎麼那麼懂事!他這是虛與委蛇,不誠摯,遺直兄倒不必替他說好話了。”程處弼恨恨一聲,然後道,“虧我往日待他跟親兄弟一般,見他有大志向,心裡替他高興。就想著以後只要自己能幫忙的地方,那必要幫一幫他,助他成大名。我是把自己肚子裡知道什麼好道理,都捨得講給他。見他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