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
田邯繕見狀更氣不打一處來,轉身就上了樓,欲告知李明達經過。
但不及他開口,就聽公主道一聲,“讓他上來。”
田邯繕噎了下,然後不得不把張順心領上來。
張順心一見李明達,謙卑地告罪,不及李明達質問,他便主動承認自己這一路來,確實有意跟著李明達他們。
李明達見他還算坦誠,遂問他到底何故。
張順心先給李明達跪下,“我雖不知貴人的身份,但知道貴人必定是可幫我解難之人。那日我賣了點心之後,聽大家議論驛站有從長安來的貴人,便掛心記住了這事。後來我遇到些意外,又聽說貴人們要去晉地,就篤定這是天意,讓貴人們幫我一忙。所以我設巧合,欲與貴人同行,不想卻失敗了。”
張順心頓了下,隨即道:“一到晉州,我就打聽到貴人住在了河間王府,便越發確定貴人的身份與眾不同,真可幫到我。一時心急,剛剛便冒犯了!”
張順心說罷,就跟李明達行禮致歉。
“叫貴人有些彆扭,早說了,稱我十九郎便可。”李明達認真看著張順心,見他聞言面露驚喜,似有千言萬語,隨後就打發田邯繕準備紙墨,命人將張順心所言都一一記述下來。
“我本是晉地慈州人,早些年為避父親,就從家中逃了出來,而後四處遊歷,發現泰蕪縣山水景緻極好,我就在那裡住下,一住就是五年。這些年,家裡人並不知道我在哪兒,我也沒告訴他們我在泰蕪縣。後來時間越久,我便越思念家人,所以就在六月初的時候,打發人捎了一封信給了兄長。誰知我再接到回信時,我兄長嫂子都已經成了死人。”
“你兄弟暴斃,你自該去奔喪,怎的跟在我身後?”李明達不解問。
“是該如此,是該好好奔喪。但奔喪早一日晚一日,分別不大。他們若是冤死,找出殺害他們的兇手便比什麼都重要。”
“何以見得是枉死?”
“管家在信中說,我兄弟七竅流血,臉色發青,嘴唇深紫。這顯然是中毒之狀,但家裡的孩子因為懼怕惡棍,未敢深究此事,只得忍氣吞聲的將他二位安葬了。”
“若有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