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達見他上當,就對她吐了下舌頭。
提及崔清寂,房遺直就想起了尉遲寶琪。“寶琪的房間,可是貴主的故意安排?”
“是我有意安排的,因之前魏叔玉和崔清寂吵過,我自然不能把他們二人放在一起。蕭鍇又和他不熟。我想寶琪性子好,人緣好,之前聽說他和崔清寂的關係還不錯,所以就把他安排在那了。誰知瞧了才剛那光景,才知道原來他倆才最不對付。”
房遺直無奈地笑了笑,“猜他現在該是躲在後花園的某處地方,偷偷抹淚。”
“有這麼嚴重?”
房遺直點頭,感嘆尉遲寶琪是個沒受過傷的人,所以這次遇挫,該是會十分難過。
“寶琪這人的性子有些複雜,你瞧他看似嘻嘻哈哈,什麼玩笑都開得起,但他其實心思很柔軟,最受不得傷,特別是情傷。”
李明達疑惑,“他可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最風流人物,論起多情,沒一個人能比過他,你而今倒跟我說他受不得情傷?”
“看似多情,實則沒一個都沒用過情,不過逢場作戲的偽裝罷了。”房遺直緩緩吸口氣,然後認真地看著李明達,“他對貴主,應該是第一次用情。”
“那我現在不傷他,他以後會更傷。”李明達皺眉,“當初已經回絕了,再來還是回絕。我瞧你在同情你兄弟,可想好什麼法子勸他了?”
“不管他就是最好。”房遺直道。
李明達愣,隨即嘆:“你們倒是‘好兄弟’。”
“這種事誰幫忙都沒用,晾著他,自然就好了。”房遺直說罷,那廂就來人催促房遺直,傳了大理寺卿的話。
李明達一聽到付春流三個字,對房遺直點點頭,示意趕緊走,“先生和上級還是要敬重。”
“領命。”房遺直對李明達行一禮,目光又有些留戀地看一眼李明達,方告退。
李明達耳聽著他的步伐遠了,才起身追了幾步,到門口,望著房遺直離開的背影。卻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