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對人毫無印象。
李明達打量那個比較漂亮的婢女,確認問她是否叫阿花。
“回、回……貴主的話,婢子不叫阿花,婢子喚作夏雨。”
“倒沒關係,去把阿牛喚來認人。”李明達此言一出,那個叫阿花的丫鬟就心虛萎靡了,隨即認了下來。
管家在一邊看著,頭上不停地冒虛汗。
“你不會剛好也不姓杜吧?”李明達看向杜氏,杜氏垂著眼眸未吭聲,一臉落魄。
田邯繕隨即叫人拿了水去擦杜氏的臉,果然上頭抹了一層黑東西,臉立刻就擦白了。
杜氏認命地跪地,哭起來。她的兩個丫鬟也跟著哭,喊著公主饒命。
李明達命大理寺的衙差們繼續搜查整個府邸,看看是否有遺漏。
別苑管家見事情敗露,忙跪地求饒,坦白承認這三人確實是昨夜從後門進來的。但這三人他之所以收留,是因為他收了王爺的信,信中要求他這麼做。管家說罷,還生怕李明達不信,急忙從袖子裡拿出信呈送上來。
李明達開啟信一看,倒像是他四哥的筆跡。不過她第二眼就立刻確認信是偽造,四哥的書法她可是曾仔細研究臨摹過的,假的終究是假的,騙得了一般人,卻騙不了她。
“倒說說,這二十七箱金條的事。”李明達話音剛落,就皺起眉頭,感覺什麼不對,她側首朝北邊的房頂看,再看杜氏的方向。
“小心!”
李明達一個箭步撲了上去。
嗖的一聲,箭從房頂射下,直中杜氏的胸口。
杜氏中箭的身子猛烈地抖了一下,她緩緩低頭,看著自己胸口的箭,瞪圓了眼睛,似乎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竟然中箭了。然後她方感覺到痛感襲遍她的全身,疼得五官扭曲,看向李明達,張了張嘴,最後身子往後仰,轟然倒下。
其身邊的丫鬟見狀,哇的大叫,連連跪著倒爬,嚇得躲開。
李明達看完那邊的情況,才感受到手掌下有強有力的心跳聲。咚咚一下下跳得很快,溫熱的體溫也透過絹緞撲向她的掌心。
李明達看眼被她按倒,幾乎壓在身下的房遺直,忙側身坐在了地上,然後鬆手。房遺直卻忽然抓住李明達要離開的手,黑漆漆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李明達,關切地上下打量她的身體。
“貴主,你沒事吧?”房遺直明明確認一遍,但目光還是重新在李明達身上睃巡了一遍,眼底閃爍出無限的慌亂。
“有沒有哪裡疼?”
“請貴主以後切勿多管閒事,不要再冒險,遺直死不足惜,但公主卻不同……”
房遺直緊皺著眉頭,有點唸叨不完的意思,轉即他發現李明達正緩緩冷吸氣,目光看著他肩以下的地方。房遺直低頭,方意識到自己還抓著晉陽公主的手,而且剛剛因為太慌張的關係,他似乎用力過猛了。
房遺直忙鬆了手,後頭那些慌亂的眾人都喊著公主,關切撲過來問候,房遺直忙攙扶起李明達,然後衝她行禮,謝過她的救命之恩。
李明達看了眼房遺直,把那隻被房遺直握過的手背到了身後,悄悄甩了兩下,痛感才漸漸消散了。
“沒關係。”李明達有些不自在地看著房遺直,然後看向那邊撲過來的人,立刻喝令道,“房上有賊,可有人去追?”
田邯繕忙道:“江夏王剛已經帶人立刻叫人去追。”
李明達看著緊張護在自己身側的程處弼,“你也去。”
“屬下奉命保護公主,不是抓賊。”程處弼悶聲道。
“去!”李明達盯著他,聲音鏗鏘道。
程處弼拱手,乖乖領命去了。
田邯繕,忙用拂塵輕輕掃了掃自家貴主身上的塵土,然後緊張地攙扶著李明達的胳膊,問她可有沒有傷到哪裡。
“沒事。”李明達告知眾人,都不必為她緊張過度。
隨即大家都嘆房遺直該好生感謝公主,公主剛剛可是救了他的命,不然瞧那箭的方向,很可能擦上他的腦袋。
房遺直目色複雜和李明達對視了下,便再一次行禮,誠心謝過李明達的救命之恩。但謝恩之後,他還是那句話,希望公主以後不要為了救他而冒險。
“房世子這話說得對,公主下次可不能這樣以身犯險了。”田邯繕嘮叨道。
“回去不許告知聖人。”李明達的口氣亦吩咐亦命令。
田邯繕一愣,眾人默。
“就說是我的命令不許你們說。”李明達宣告道。
眾人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