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部分(1 / 4)

小說:大唐晉陽公主 作者:莫再講

尉遲寶琪最終輸了棋。

他狠狠抽鼻子,歪頭臉趴在棋盤上,“你忽悠我,原來你棋藝這般了得,以前你必然都是在騙我!”

“下個棋而已。”房遺直撿乾淨棋盤上的黑子,然後看著尉遲寶琪,“不過有人認真了,就別忘了你‘落棋不悔’的承諾。這樣也好,就此免了你的糾結,重新開始。”

“什麼重新開始?啊,你說落棋不悔是這個意思?可……哪裡那麼容易重新開始。”尉遲寶琪又抽了抽鼻子,“我本來就被人拒絕了,心情不好,你下棋的時候就不能讓一讓我。”

“以前讓你就算了,今天讓你,就是看不起你了。”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猛地抬頭,坐直身子看房遺直,“我求你看不起我,我能不能反悔?”

“不能。”房遺直語氣堅決。

“唉。”尉遲寶琪哀怨地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臉又貼在了棋盤上,“如果放棄她,我的心會覺得很空。”

“你以前有心?”房遺直問。

尉遲寶琪:“好像沒有,這次不是難得有了麼。”

房遺直見尉遲寶琪還要耍賴,懶得理他,去繼續整理證言。對於王長史和兩名押送他的衙差死亡的調查,也要繼續進行,不可讓兇手逍遙法外。

尉遲寶琪自己冷靜了一會,閒著無聊就湊過來瞧一瞧。他順手翻了翻房遺直桌案上的證詞。

看到什麼“燉羊肉”“羊湯”之類的詞,胃裡就本能地犯惡心。尉遲寶琪立刻沒有了興致,轉頭看向別處。

想了一想,尉遲寶琪又吟誦起那首《碧玉歌》。

唸完了又覺得心痛,一個人靠在窗邊,滿面哀怨地在那裡兀自難受。

房遺直自然不管尉遲寶琪如何,繼續翻閱以前的卷宗,他把近幾月長安城周邊沒破的命案都過了一遍,目光最終鎖定在兩個月前城南馬黃村的一宗命案。死者是死在馬黃村通往外村的一條山道上,被害之後,屍體被就近扔在路邊樹叢內,用枯枝爛葉遮擋。死者因此也是在死亡數天後,被路過聞到臭味的村民發現,而造成死亡的傷口同樣是一把生鏽的砍柴刀。

生鏽的砍柴刀,能想到用這種工具的人一般該是農戶出身,但而今已經不靠做農活為生,砍柴刀不常用所以才生鏽了。而且此人如果是受了杜氏的指使去殺王長史,那他必該是在生活上與杜氏有所接觸的人。

杜氏除了在曲江村有個隱姓埋名的悅己客棧外,在長安城還有一座宅子,先前從慈州回來的時候,她就住在這座宅院內,當然也有幾天安頓在城陽公主府,投奔了她的二哥杜荷。

房遺直覺得杜氏遠嫁在外多年,在京城的根基不深,而且她本是為王長史一事才來京走動。當時王長史已經案發被緝拿,身處落魄窘境,杜氏的情況可想而知,能願意出手幫她的人不多,那她所能認識並利用的人,就只有她府邸那幾個了。

房遺直隨即拿起之前調查的杜氏宅子的人員名單,但這些人早在王長史被通報案發身亡的時候,就已經逐個排查過了,案發當天他們都有不在場證明,並且沒什麼可疑。

房遺直轉即想到了城陽公主府。不照道理來講,杜氏在城陽公主府沒住多久,該是不會和誰有什麼太深的感情,當然也不排除這杜氏以色或錢財買兇的可能。只是這城陽公主府可並不好進,如果殺人兇手在那裡,就不好辦了。

“感郎千金意,慚無傾城色。”尉遲寶琪又語調哀怨地念著詩句。

房遺直放下手裡的名單,看向那頭已經失了半個魂兒的尉遲寶琪。房遺直瞧著他,彷彿瞧到了自己,也不知有朝一日自己會不會也如他那般失魂落魄。

“你要是實在難受,就喝些酒。”房遺直提議道。

“對對對,何以解憂,唯有杜康。我要烈酒,最烈的酒。”尉遲寶琪叫囂道。

落歌看眼自家主人。

房遺直點了頭,“弄吧,給他配點下酒菜,別用肉的,估計他吃不下。”

尉遲寶琪高興地直點頭,“遺直兄果不愧是我知己,瞭解我!”

“我記得家裡還有些醽淥翠濤,拿一罈來給他。”落歌驚訝看房遺直,“那酒可是連國公都不捨得喝。”

“去吧。”房遺直道。

落歌依命去了。

尉遲寶琪怔了怔,然後站起身,十分緊張的看著房遺直,“你剛所言的醽淥翠濤,可是聖人親口贊過得魏公親手所釀的名酒?醽淥勝蘭生,翠濤過玉薤?”

房遺直點了下頭。

尉遲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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