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時候就不見她人,可能是被我們罵了,不高興了,就趁著林子裡黑逃走了。”房寶珠不爽道,然後悄悄和盧氏感慨,“真沒想到這宮裡的宮女竟然都沒有咱家丫鬟規矩。”
“別胡說,還不知怎麼回事。”盧氏小聲訓斥房寶珠道。
房寶珠不解地望著母親,不懂母親為什麼連這也要訓斥自己。她委屈地癟嘴,挪動腳步,稍微往父親房玄齡那邊湊了湊。當盧氏的目光再次瞪向她的時候,房寶珠趕緊一個箭步縮到父親身後。
房玄齡趕緊擋住女兒的身體,使眼色瞪盧氏,“好好地,你對女兒兇什麼。”
“不懂規矩,不分場合亂說話,我不兇她還要誇她了?這會兒你不好好訓她,等著瞧,將來她定會給你惹大麻煩。”盧氏看看左右,趁著大家都關注聖人那邊的時候,給房玄齡一記狠狠地反瞪。
房玄齡眨眨眼,假裝沒注意到盧氏的目光,轉頭拍拍女兒的胳膊,讓她不必害怕,該玩玩去。
“二兒子你就慣著,瞧他養出什麼毛病來,老大不小了,腦袋空空,除了舞刀弄槍,喊幾句傻話,什麼都不知道。輪到二女兒這,你甭想在插手,使喚你那套。”盧氏拽著房玄齡的衣袖,小聲警告他道。
“老二不成器麼,正經的駙馬都尉,沒出事兒前,他可是諸位駙馬之中最受寵的。”
盧氏瞟他一眼,“行了吧,你不立功,聖人的恩賞能平白無故加到他那裡去?當然,這其中也有高陽公主的功勞。這而今他接連被貶斥,也有她的功勞。”
“好好地來赴宴,提這些惱人的事做什麼。找兒子去,不是人沒了麼,趕緊去找。”房玄齡道。
盧氏:“是該找。不過他做事有分寸,我倒不擔心。”
“我也不擔心,但……”房玄齡往聖人那邊搜尋了一圈,然後正色地看盧氏,那表情驚詫地好像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一樣。
盧氏納悶地看他,“怎麼了,你倒是說話啊?”
房玄齡防備地往四周瞄了瞄,然後往盧氏耳邊湊了湊,小聲對他道:“晉陽公主也不在。”
“……”
盧氏立刻轉頭四處尋找,果然沒有發現晉陽公主的身影。盧氏就趕忙去找了幾名相熟的世家婦詢問,轉即她看到常山公主李玉敏和衡山公主李惠安手拉著手蹦蹦跳跳回來了,卻仍不見晉陽公主現身。
房玄齡急忙問回來的盧氏:“打聽的怎麼樣?貴主是累了,早些回去休息了麼?”
“說是剛剛和常山、衡山兩位公主一起走的,但而今那兩位公主回來了,唯獨她沒回來。”盧氏面色有些犯難,“該不會是……不應該啊,他倆都不是那樣的人。”
“年輕人,血氣方剛,有的時候是會有一些把持不住。我怎麼樣,當初初見你的時候,那也是心猿意馬,想把什麼規矩禮節都拋在腦後了,滿心只想拉著你的手和你說悄悄話。”房玄齡嘆道。
盧氏被房玄齡的話鬧紅了臉,罵他不正經,“本來不擔心,而今被你說的我心慌慌的。現在要緊的是兒子的事,這要真是他倆……我看你還是去聖人身邊湊湊熱鬧,別一會兒真有什麼事,沒個人替你兒子說情。”
房玄齡點點頭,囑咐盧氏還是派人好生找一找,別鬧出動靜最好。
盧氏苦中作樂,開始自我安慰:“想想也沒什麼,真有什麼事,我倒是該開心出對於。聖人終究是寵愛公主的,只要她喜歡中意的,聖人應該還是會顧及她的意願?”
“別臭美了。”房玄齡嘆道,“你最寶貝的女兒被人突然給拐跑了,而且這個人還是當初出爾反爾,否決你,害你當眾沒面子的小混賬。你會大度體諒,懷著祝福之心,把你的寶貝女兒拱手送出去麼?”
“不會!”盧氏立刻道,她隨即認清了現實連連嘆氣,恨恨地瞥一眼房玄齡,小聲嘟囔,“這天都黑了,你容我做做夢還不行麼。”
房玄齡無奈地笑了笑,和盧氏道別一聲後,就去聖人跟前陪侍,順便在心裡悄悄醞釀措辭,琢磨一會讓自己怎麼為自家兒子求情。
房寶珠替盧氏傳話,跟大姐房奉珠耳語了幾句。
房奉珠聽了之後,變了臉色,當即喚常山公主李玉敏和衡山公主李惠安到自己跟前來。
“才剛和你們兕子姐姐一塊兒走了,而今你倆怎麼回來了,她人呢?”房奉珠對倆人笑問。
李惠安不爽道:“還說呢,說好我們倆跟她一塊去玩,誰知道才走了沒多遠,十九姐就跟著了魔似得,忽然站住了,然後非要打發我和二十姐回來,不聽話都不行。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