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之,析骸而炊之’,自古就有,如何算稀奇。”盧氏出了門,就順便接了話。
房遺則愣愣地看母親,見母親正含笑看著自己,他驚恐地眼睛微微睜大,雙手抱胸。“我得保護好自己,得虧咱家還有點錢,不然我是不是會被吃了。不對,就算吃,也該是大哥先被吃。他老大,他打頭陣。”
“糊塗,嫡長子自然要留著。”盧氏嘆。
房遺則:“那就二哥!”
“你二哥是駙馬。”
“我的阿孃啊,您非要吃了我才開心。”房遺則故作哭喪臉,過去攙盧氏,“也罷了,兒子是您身上掉下來的肉,願意讓您吃。”
盧氏哈哈笑,點一下房遺則的腦袋,“就是吃,也是我割肉給你們吃,都是我的寶貝兒子,哪裡捨得。”
房遺則忙撲進盧氏的懷裡,“還是阿孃好。”
“覺得阿孃好,以後就少吃肉,多吃菜。”盧氏拍了下房遺則一碰肉就亂顫的後背,感嘆道。
房遺則:“……”
尉遲寶琪早已經等在房遺直的書房。一聽到外頭傳話說他來了,尉遲寶琪直接朝門口撲。
房遺直一進門,就結實地捱了個擁抱,接著他左耳便響著男人的抽泣聲。
房遺直無奈地推開尉遲寶琪,讓他坐下。
尉遲寶琪離開房遺直的懷抱後,還不甘心,伸手還要抱,“我被公主拒絕了,求安慰。”
“給你安慰。”房遺直躲過尉遲寶琪的黏糊,按著他坐下,然後伸手拍了拍他的頭。
尉遲寶琪忽然莫名地覺得心暖,然後紅著眼看著房遺直,“沒想到你還挺會哄人的。”
“黑牛傷心的時候,我就這麼安慰它。”房遺直坐下來,撣了撣袍子道。
黑牛?尉遲寶琪怔了下,才意識到房遺直是在說他養的那隻黑貓。
“你竟然把我當貓哄。”尉遲寶琪哀怨。
“說說,怎麼回事。”房遺直凝視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就把他和長孫渙怎麼商議,然後怎麼獨自一人在路邊截停公主,欲表明心跡的經過,都細細地講給房遺直聽。其實過程很簡單,但是尉遲寶琪添了很多自己當時心中的想法,所以囉嗦地講了半個時辰。
房遺直從一開始端正地坐著聽,改成後來慵懶地託著下巴,邊翻閱證詞邊聽。
終於聽到尉遲寶琪話音落了,房遺直才抬眸笑問他:“《碧玉歌》?”
“是,公主用一首《碧玉歌》打發了我。”尉遲寶琪委屈道。
“已經很委婉了,沒有直言明說,你以後見她也不算丟人,彼此裝糊塗就好。”房遺直道。
“是啊,你這麼說倒是安慰到我了。”尉遲寶琪又嘆一聲,再念一遍《碧玉歌》的內容,“早知道就該聽你的,你早勸我斷了心思的,我卻不聽。”
“現在收回還來得及。”房遺直道。
尉遲寶琪皺眉想了想,“可我不想這麼輕易放棄,我都發了誓的,從今以後只對一個女孩好。”
“那就找個彼此都喜歡得,對她好就是了,也沒必要一定是公主。”房遺直眸光深沉地看著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撓撓頭,“可我現在還是喜歡公主。哎呀,我為什麼要和你解釋,你又沒喜歡過人,喜歡一個人不是自己想收回就收回的。”
“嗯。”房遺直把手上的熱薑茶端給尉遲寶琪,“天涼了,你不吃飯到處亂跑,很容易讓胃受寒。”
房遺直轉即吩咐府裡的丫鬟為尉遲寶琪準備飯食。
“晚上我要在你這住,尋求安慰。”尉遲寶琪哭喪臉道,“多做點好吃的給我。”
“好啊,那你要吃什麼,燉羊肉?”房遺直看他。
尉遲寶琪驚得臉白了,“遺直兄你太過分了,一句話令我立刻不餓了。”
“那更好了,省了我們房家的糧食。”房遺直嘆道。
尉遲寶琪氣哼一聲,罵房遺直摳門。這時候丫鬟敲門,端了過門香、雪嬰兒和風見消來。尉遲寶琪一聞這香噴噴的味道,什麼都忘了,立刻高興地坐在桌邊吃起來,入口就發出酥酥脆脆的聲響,吃著香,聽著也極為悅耳。
丫鬟還備了葡萄酒,為尉遲寶琪斟滿。
“夫人聽說尉遲二郎來了,特意準備了這些。”丫鬟道。
尉遲寶琪慌忙起身行禮,“替我多謝盧夫人。”
丫鬟看眼尉遲寶琪,紅著臉含笑退下。
尉遲寶琪目送那丫鬟去。
“你要喜歡就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