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看,只覺得有些眼熟。仔細想了想,這鈴鐺好像晉陽公主的以前戴過。雖然是許多年前的事,那時候晉陽公主才不過是五六歲的年紀,但因為公主手掛著鈴鐺,鐺鐺地到處跑,所以給她的印象特別深刻。
再看這鈴鐺的做工,絕非一般市面上的工匠手藝。
“宮裡頭的東西,還是晉陽公主的?”盧氏是個直爽性子,自然忍不住,直接開問房遺直。
房遺直沒回答,反而盯著貓,一臉溫柔。
盧氏看著他這樣竟有幾分嫉妒,“平常也沒見你對我這麼溫柔過,倒是對個畜生比對我還好。問你話呢,是不是?”
“她輸給我的。”房遺直道。
盧氏抬眼,又發現弓腰看貓的房遺直的腰間掛著一塊她完全不熟悉的玉佩。兒子的衣食住行一直都是她過目操勞,這塊玉佩她確定自己沒有見過,再看上面的羊舌花樣,竟然還挺用心。盧氏一想,能有這麼聰明用心的人,只怕不多。
盧氏:“這玉佩該不會也是……”
“嗯。”房遺直應。
“嗯嗯嗯嗯,你就知道嗯,那你知不是道博陵來了個崔清寂,你們既然已經到了互換定情信物的份兒上,就該趕緊把事兒定下,省得被人捷足先登。”盧氏急得拍了下桌,嚇得‘黑牛’立刻從她懷裡跳開了。
盧氏也顧不得那些,又問房遺直進行哪一步了。
“什麼哪一步?”房遺直反問。
“東西都換了,沒拉拉手,一親芳澤?”盧氏臉一點都不紅地問。
房遺直反而因為盧氏的話,皺了眉,紅了臉。
“哈哈,到底是不經事的孩子,”盧氏笑了笑,卻還是滿面愁,擔心兒子在這方面真不行。
“沒有。”房遺直見盧氏一副還要教自己的態度,忍不住再補充一句,“阿孃別教壞我。”
“什麼教壞你,你本來就壞。我最多不過把你壞的本性挖掘一下。”盧氏嘆道,“當年也不知道是誰,就因為被人嘲笑一句,記仇一整年,到了把人家搞得聲名狼藉,滾出了長安城,至今不得翻身。”
房遺直不言,無所謂於盧氏所說,好像他早就不記得有這麼一件事。
盧氏不提前話,繼續轉到正題上,追問房遺直:“那你們總該要互相表明心跡。”
“有過。”
盧氏挑眉,“那她竟沒看上你?”
“阿孃真不必操心此事。”房遺直眸若墨染,深邃難測。
盧氏可不管房遺直的態度,繼續追問:“和我說說,你表明心跡之後她理你了麼”
房遺直應承,又請盧氏不必在追問此事,起身要走。
盧氏不依,喝令他站住,“今兒你必須聽我的。說,那後來呢,她沒回應你之後,你有沒有再繼續好好努力,每次和她見面說甜言蜜語?”
房遺直不解地看向盧氏,蹙眉:“每次見面都甜言蜜語?”
“對啊,不然你貿貿然說一句,你中意人家,一旦人家以為你開玩笑呢?女人嘛,在接受一個人之前,都很謹慎。”盧氏託著下巴想了想,“以晉陽公主的情況,你大概要說三百遍,她才會覺得你有誠意。”
“阿孃是認真的?”房遺直看著盧氏。
盧氏:“當然是認真的。甜言蜜語這種東西,就跟每天喝水一樣,多少遍都不嫌多,你要是肚子裡有,就多多益善。還有你要把你之前大放厥詞的話,跟公主解釋清楚。她不信你,極有可能也是因為你以前說過‘最難事就是尚主’的話。”
房遺直:“阿孃,這件事我心中有數。”
“你有什麼數?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再不努力,她就要成為別人的娘子了。你聽我的,趕緊讓公主心動,然後咱們就想法子勸動聖人,將親事定下來。”盧氏再三警告房遺直,“你可真要抓緊了,這崔清寂一進長安城,我就從我的那些姐妹之中,聽到了不少風聲。說是他祖父和聖人早前有過約定,半戲言,就是要把晉陽公主嫁給崔氏。不過聖人而今還在猶豫,但眼見著他是日漸欣賞了崔清寂。一道聖旨下來,真把他二人指婚了,你到時候急瘋了也沒用。”
“不會。”
房遺直簡短一語,氣得盧氏七竅生煙。
第111章 大唐晉陽公主
房遺直好容易把盧氏請走以後。一個人默默地站在屋內,想了片刻,就從桌案下方暗格裡,取出一張紙來,又看了片刻,立即喊來落歌。
“要你準備的東西可都備好了?”
“還差九百盞,奴正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