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在查我?你竟利用了你十七姐對你的信任。”李恪氣得閉上眼,背過身去哀嘆,“我不過是為私事來京一趟,見了人就會走,至於麼,你們至於麼?”
說到激動之處,李恪又回身瞪一眼李明達。
李明達打發走屋內所有閒雜人,直接質問李恪,“你想見的是什麼人?趙錢孫周蘇,選一個姓氏看看。”
李恪聽到那個很突兀的“蘇”字,心裡咯噔一下,立刻瞪眼看李明達,“你這是什麼意思?兕子你真是瘋了,這種玩笑你可不能隨便開!”
“反應很快,聽個蘇字,立刻就知道我所指。三哥,你看起來不無辜。”李明達道。
“還輪不到你來質問我。”李恪又背過身去,他雙手緊握拳頭,這一次他打算不管李明達說什麼都不予理會。
李明達把阿耶親手所書的密旨遞給了李恪。
李恪不明所以地接過來,看了之後,手抖了抖,然後紅著眼對李明達無奈道:“你問吧,問完我自會進宮跟父親請罪。”
“你回長安的目的?”
“見人。”
“誰?”
“是個男人,跟你要查的事情沒關係,你墜崖的時候我也沒有參與,我可以拿任何東西跟你發誓。”
“那也要說,說出來清楚些免得猜忌,我保證不外傳,對阿耶也是。”李明達保證道。
“房遺直,”李恪見李明達不信,繼續解釋道,“我在安州遇到了些麻煩,急需一個聰明人幫忙解決,有人向我舉薦了他。然後我幾次三番送信過來,都被婉拒不收,我才親自來請。”
“那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偏要等上巳節那天?”李明達不解道。
李恪:“你當我願意這麼麻煩,他就是看我偷偷來京,不敢在明面上拿王爺的身份,便變法地婉拒不見我,我能怎麼辦。後來我聽他會去踏青,才會走此下下策。真沒想到就犯了這麼一件小事,便被你們揪了尾巴。”
安州的事,李明達倒很想問是什麼事。不過看李恪一臉牴觸的表情,還有他剛剛描述時刻意規避的言語,知他不會跟自己細說,多費口舌去問也一樣沒結果。
李恪所言只要去向房遺直求證便可。但李明達總覺得哪裡不對,這房遺直既然知道李恪在找他,之前讓他查可疑線索的時候,為何只字不提。
再有李恪身上還有不解的事,他到底見沒見過蘇氏。
李恪對於“蘇”字的敏感,讓李明達覺得他們和蘇氏之間肯定有些瓜葛,而且巧的是,這兩人身上的薰香味道一樣。但李明達苦於沒證據證實。
李明達遂決定詐一下他,“三哥也沒必要遮遮掩掩了,宮裡的一名太監剛好親眼見那天你和大嫂見了面,你又作何解釋?”
李恪震驚了一下,然後忙道:“那是意外,我也沒有想到她會穿著一身男裝現身在那裡。她哭的很傷心,還說了些奇怪的話。我真的只略微勸了勸她就走了。
當年她父親蘇亶在江州任職,我被封梁州都督,因年小上任懂的不多,便與蘇亶來往密切,仰仗他處理大小事宜,因此也和她淺識了小半年,之後他被封太子妃我便再沒有去過蘇家。而今時隔這麼多年,我們之間從未聯絡,什麼事都沒有,她那日忽然和我說那些,我也很奇怪。都怪十七姐嘴巴大,竟然告訴她我來長安的事。”
李明達看他說話態度眼神兒誠懇,知道他沒有作假。
再問也沒什麼了。
半個時辰後,房遺直到達魏王府。
隨後房遺直就和李明達承認吳王私下裡聯絡他的事實。但對於吳王在上巳節偷偷隱藏身份,就是為了見自己一事,他毫不知情,也不曾在那天見過吳王。
李明達點了頭,又有些欲言又止。
房遺直請他但說無妨。
“他說安州有事,才去找你,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不知,遺直對吳王身上的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提起李恪,房遺直本來溫柔的表情瞬間漠然,口氣更冷漠。
李明達還從沒見過房遺直態度這麼冰冷。
李泰倒是似乎理解房遺直的心情,讓他儘快離開了。
“到底怎麼回事?”
李泰:“這事兒你可能不知道,你三哥小時候頑皮,撞過樑公夫人,令其小產險些喪命,所以房家的人對你三哥一直沒什麼好感。”
李明達:“原來如此,這房家人倒真是厲害,”敢和王爺結仇。
李明達回宮後,太醫那邊傳了訊息,將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