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反正人家也沒看上他,成不了事。”
李明達又笑,感覺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房遺直這個做大哥的,感覺像是在坑弟弟。似乎一定要要看著他陷進去,痛苦,再拔出的經過才行。
“他還讓你問我,魏二孃的喜好?”李明達繼續看冊子,而後立刻又發問。
“無聊的問題。”房遺直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喜好,我和她的接觸並不多,不過她倒是挺喜歡彈琴的。若是有什麼好琴,或是聽起來高昂壯闊的琴譜,她應該都會喜歡。”李明達琢磨之後認真地回答道。
“我不會告訴他。”房遺直又開始說實話了。
李明達不解,“你不是說讓他自己慢慢發現麼?我以為你起初會幫他‘陷進去’。”
“我沒那麼無聊。是否陷進去由他自己去選擇,沒人會干涉。”房遺直緩言道。
李明達怔了下,隨即聽到腳步聲漸漸近了,正色對房遺直道,“人來了。”
苗緋緋進堂行禮之後,就本分的跪在那裡,垂頭不語。
李明達覺得這苗緋緋也不簡單,倒要看看房遺直會怎麼審她。
“寶琪剛走。”
房遺直對苗緋緋說得第一句話,讓李明達很意外和疑惑。
這是何種用意?如果說是利用苗緋緋喜歡尉遲寶琪,那尉遲寶琪的走只會刺激苗緋緋傷心失望,不想招供。
苗緋緋訝異地看眼房遺直,然後白著雙唇慘笑,“他走了最好,倒不想讓他看見我跪在這裡受審的落魄樣子。”
“剛剛好,他也不想看到你。”房遺直道。
苗緋緋聞言,面目頓時難堪,輕輕地抿起蒼白的嘴角。
“我們審完假母后,他便不想留戀此處。”房遺直接著道。
苗緋緋立刻不解地看向房遺直,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因由,“假母說了我什麼,以至於讓他誤會我?”
“這你要問他了。”房遺直道。
苗緋緋憋著一股氣,委屈至極,默了會兒,她就漸漸垂淚,哭得楚楚可憐。
李明達郎眼瞧著她哭泣的模樣,竟也覺得有些心疼。她側眸看房遺直,表情沒有任何動容。也不奇怪,石紅玉那等姿色他都看不進眼,更別說苗緋緋了。
苗緋緋哭了半晌,沒聽到人勸慰她,也沒有聽到人喝止她,自己就識趣地止住了哭。
“他一直覺得你可憐,其實你並不可憐。”房遺直忽然又冒一句這樣的話。
苗緋緋心裡咯噔一下,整個表情就僵住了,十分不自在。
李明達托腮,等苗緋緋的下話。
“我是讓他失望了,卻也是身不由己。”苗緋緋咬唇,垂下眼眸,“我與石紅玉之所以會成為好友,其實都是假母的撮合,假母瞧著韓王出手大方,石紅玉又是那般厲害有能耐的女子。她便勸我好生和石紅玉相處,請她幫忙在韓王跟前美言幾句。既然韓王仍惦念著幹父女的情意,幫著風月樓,指不定是還想著我,將來很可能會把我贖出去,帶回韓王府。我這才依言去接近石紅玉,卻不想被她給算計了!讓那個李景恆白白戲弄了我半年,等我頓悟抽身時,卻也已經晚了。石紅玉是韓王的人,我又不好得罪,只能忍氣吞聲。石紅玉還誆我說,這件事她會讓世子不言,她也不言,假母也是,所以只要我閉緊嘴巴,還可以繼續裝著清白身。將來只管再找個富貴公子投奔,要我在初夜弄點雞血偽裝一下,也不耽擱什麼。事情到那般地步,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應承。”
李明達驚訝了下,然後託著下巴皺眉。
田邯繕忙湊上前來,詢問貴主有什麼需要。
“這妓院裡的小娘子,是清白身居多,還是嗯……多?”
“照道理講是賣藝不賣身。不過那地方男男女女獨處久了,就容易乾柴烈火。奴猜測可能一半對一半。”田邯繕道。
李明達點了點頭,對未知的東西又多瞭解了些。
苗緋緋在愧疚她之前欺騙尉遲寶琪是清白身子的事。李明達倒是覺得,尉遲寶琪不會介意她身子是否是第一次,其實她當初坦白交代也沒什麼。不過拿此故意騙人,那就是另一碼事了,至少說明她不夠真誠。
苗緋緋當下得知那石紅玉竟並非韓王的人,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即她就懊惱後悔不已,十分氣憤地垂淚,怪自己當時腦袋愚笨,竟然會被石紅玉的巧言給騙了。
“石紅玉為何會把你引薦給景恆世子?”房遺直問。
“她跟我說韓王已經浪子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