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狄仁傑笑,“這點你不用謙虛,你本來就是第一。”
李明達點頭附和。
魏叔玉頓時紅了臉,其實他容貌好這件事,他心裡自然清楚,但是忽然被這麼多他佩服優秀的人讚揚,他也會不好意思的。
齊飛隨著眾人的目光看著魏叔玉,當然一眼就瞧出他皮相好。但瞧眾人因為他“第一”就恭維讚揚他,齊飛免不得就想到自己是‘第二’的窘況,他氣得整張臉鐵青,情緒開始狂躁起來。
“我才是第一,我才是互相幫真正的幫主!葉屹他算什麼,幫裡上上下下的事都是我在忙活,他不過是坐在那裡乾等著我給錢吃飯的蠢貨罷了!”齊飛咯咯咬牙,憤恨道。
“可了不得,一句話就想佔了人家幫主的便宜。葉屹若是沒死,聽你說這話不知會作何反應。”狄仁傑見齊飛忽然發狂,這才反應過來剛剛貴主那番話是在故意刺激齊飛,他就趕忙出言配合。
齊飛重重地冷哼一聲,揚眉看向狄仁傑:“是不是我的功勞,你們一審我就清楚,很多事情只有我才知道,他屁都不懂。我承認這互相幫的主意是他當初想出來,但也就只有這點功勞,真正把幫派發揚光大的人是我。”
“說的好聽。”房遺直轉眸看眼狄仁傑和魏叔玉,輕笑一聲。狄仁傑和魏叔玉隨即都輕蔑的嘲笑起來。
齊飛見他們這樣,被刺激得更激動。“我說是我你們不信是麼?那好,我問你們,你們可知道互相幫這些年來,撈到了多少錢財?既然葉屹是死在牢中,想必你們審問過他吧,他說了麼?他知道麼?”
“錢財?你們互相幫不過是一群無助的人湊在一起,互相幫個小忙而已,又不是做生意,怎可能撈到錢財。莫要說笑了!”魏叔玉譏笑不已,“不過這後來是有些貪心,收留了個心大的屬下,竟膽敢覬覦尉遲家的金礦地圖,還殺害倭國公主。但這是石紅玉的了不得,是人家女人的能耐,和你也沒幹系。”
“當然有干係,我就是石紅玉的主人!是我養得她,讓她有機會為互相幫出力。”齊飛很看不慣魏叔玉說話的方式,轉而揚頭看向坐在正上首之位的李明達,“不信公主可以將石紅玉叫來,我們對峙。我就是石紅玉真正的主人。”
“你剛剛或許沒聽明白,我沒有說你不是石紅玉的主人,我只是說碰巧你幸運,養了個厲害的屬下。已經說過了,你屬下厲害是她自己的能耐,和你有什麼干係?說起來你這個副幫主倒真只能是個算賬的,上有統攬全域性的幫主,下有花容月貌可以犧牲色相換取一切的忠心女僕。人家出美色出腦子,你就最好了,躲在賬房裡清閒,坐享其成。”魏叔玉譏諷地更為兇猛。
齊飛臉憋得通紅,狠狠地握拳,就在魏叔玉話音剛落的時候,他猛地爆吼:“我才是幫裡最厲害的人!石紅玉我是教出來的,互相幫能有今日也是我的功勞。你們以為沒有金子是麼?好,我這就領你們好好看看,我們互相幫有多少錢!”
齊飛說罷,就起身要走。
“你做什麼去!”程處弼一把抓住齊飛。
“帶你們見識見識!”齊飛說罷,就轉眸看向李明達,他知道在場人之中,公主的地位最高,說話自然也是最有分量,“莫非連這點膽量都沒有?我有心招供,帶你們去指認,你們卻連去都不敢去。”
“帶路。”李明達道。
齊飛瞪眼魏叔玉,囂張地笑一聲,就大邁步走。隨後一行人就到了齊飛在歸義坊的住處。院子裡屋舍三間,都十分破舊。屋子外牆糊著厚厚地一層黃泥,抹得坑坑窪窪,一點都不平整,故而把整個院子襯得更加寒酸破舊了。
魏叔玉一進到這裡,就誇張地環顧一週,刺激齊飛道:“這麼破的地方你告訴我有黃金?是黃土吧?”
李明達和房遺直速掃視整個院子的情況後,此時已經把目光就定格在泥土抹得最厚的那堵牆上。她和房遺直對視一眼後,瞭然彼此心中都有相同的猜測的。
這時候魏叔玉的話,引來隨行衙差們的哈哈大笑。
齊飛也笑,臉上洋溢著幾分得意和自信,他口氣鏗鏘地對魏叔玉道:“你再好好看看,別最後閃瞎了你的眼!”
狄仁傑和魏叔玉在齊飛的話的提醒下,再一次觀察院子的情況,隨後考慮到金子可能的藏匿之處,最終一人把懷疑地目光放在了牆上,另一人則看向了院子裡的一口井。
李明達命侍衛鏟牆。侍衛拿刀狠狠地往牆裡一戳,就撞了什麼硬東西。而後轉動刀刃,快速刮掉了牆上的黃土,一抹璀璨的金黃露了出來。侍衛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