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外頭裹著一張枯樹皮。給了世子之後,世子就把那張枯樹皮給丟了。”
田邯繕點了點頭,也便是說而今那捲羊皮就在李景恆身上。
田邯繕又是仔細問了那林子具體所在的地方,聽其形容方向,樹林邊還有高粱地。田邯繕恍然大悟,那裡正是當初尉遲二郎‘偶遇’石紅玉的地方!
柴房。
衙差剛把李景恆的貼身侍從文書和文竹鎖到柴房之後,就有人過來給他們送飯。倆衙差就乾脆同送飯的人,去不遠的廊下坐著,邊聊邊吃。
文書和文竹隔著門縫兒往那邊兒瞅了瞅,確認門口沒人之後,二人就互相看了幾眼,忍不住就當下的情況議論。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但看剛剛田公公的架勢,是想從咱們這些是從入手,逼問些什麼。”
“不能說。我們和那幾個不同,我們妻兒都隨著郡王南下了。若是我們兩個供出什麼不利於世子的事情。就不是我們兩個沒命,家人都得跟著死!”文書道。
文竹點點頭,“我看這事兒,也未必有我們想的那麼嚴重。如果真的是世子被拿了證據,剛剛在堂內他們必定不會那麼客氣地對待世子,早就拿下身份清楚了。”
“你的意思他們在詐我們?想從我們的身上著手,拿到證據去對付咱們世子?”文書問。
文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他,然後緩緩地點了點頭,“恐怕是如此。”
“那可怎麼辦!我們兩個還好,必然不會把世子和石紅玉的事說出去,但是那些被田公公留下的人,他們可都是……”
文竹:“他們不知情。每次石紅玉與世子相見或是聯絡,都是由你我二人悄悄負責,外人並不知道。只要我們倆穩住,世子那邊必然不會出什麼問題。”
“那就好,那就好。不過世子加入‘互相幫’的事,其實也不算什麼丟人的說不出口的東西,為何要躲躲閃閃的,我鬧不明白。”文書撓撓頭,十分不解。
“噓,小心隔牆有耳。”文竹把食指抵在嘴唇上,示意文書注意,他看看門外,把聲音壓得更低,“之所以不能說,是因為咱們世子為‘互相幫’做了很多見不得人的‘出力’。”
“如何見不得人了?我也和你一起做事,我怎麼沒覺得咱們世子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文書撓了撓頭,怎麼都想不出來。
“那是你笨!總之記住不要亂張嘴,盡好我們做下人的本分就是。”文書囑咐道。
文竹趕緊點點頭,緊閉著嘴,表示自己不會亂言一句。文書也跟著閉上嘴,不再說話了。
李明達左耳聽完之後,右耳又聽。她最後將西廂房和柴房的話都聽乾淨之後,目光再看李景恆時,就多了一分堅定。
房遺直觀察到李明達的變化之後,,就等著看戲。
“景恆哥,你的羊皮地圖掉了。”李明達忽然對那邊侃侃而談的金李景恆說道。
李景恆一邊往地上看,一邊本能地摸了下胸口。隨即他在胸口摸到了他所尋的東西,再抬眼在看李明達和房遺直那邊,忽然意識到自己上當了。他慌張的情緒,還有羊皮地圖,都在他們的眼前暴露無遺。
李景恆定了心神,就眯起眼睛,聚光重新去打量李明達。彷彿在很好奇地去看一個他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李明達則以同樣好奇的目光反觀李景恆。但她不是看李景恆的臉,而是他的胸口。
“是我們搜還是你自己交出來?”對於郡王世子,只有李明達敢這樣說話命令他。
李景恆勉強扯起嘴角,用不太友善的口氣回答:“我可是御封的郡王世子,想搜我的身,可有聖旨?”
“沒有,所以才會問你一句。你如果不願意主動交出來,我倒也不介意麻煩,先暫且命人把你看守在此,然後我進宮去請旨。”李明達解釋道。
李景恆聞言,氣得五官有點猙獰。
“晉陽公主果不愧是聖人躬親撫養的最受寵的一位公主。我等小人物的確比不過,也得罪不起你。”李景恆無奈地笑一聲,感慨不已,隨即就從懷裡掏出一款羊皮來,“我是有一卷羊皮地圖,但這是我父親即將前往的州府的地圖。貴主如果不信,大可以拿去看看。”
李景恆說罷,就把地圖交到了李明達手裡。李明達開啟一看,竟然真的不是金礦地圖。
李明達失神,愣了一下。
李景恆見到李明達驚訝又失算的反應後,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房遺直側眸瞟了一眼,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