狀。
程木淵在到達虔化門時,被程處弼堵個正著。程木淵乃是程處弼的堂弟,倆人同在宮中當差,又是系出同宗,關係自然要好。
程木淵見到程處弼後,就跟瞧見自己親人一般,忙請他幫忙捎話,他要面聖。
“出了什麼事?”
程木淵就將他剛剛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他自然沒有說執行任務的地方,和保護什麼人,只是告訴程處弼,他在守衛的過程中,碰到了兩個說假話的太監,太過蹊蹺,所以要來面聖回稟。
“好在你們沒有中計,卻就不是什麼大事了。不過我看這倆太監倒是陰險,很會使詐,你還是回去繼續守衛最好,以免你們不在,這二人又想出什麼別的辦法鬧騰。”
“也對。”
“這會兒聖人正因為長樂公主的死而傷心,你何必拿這點小事添亂,回頭得空,我自會替你把這件事說明。”
程木淵連連謝過程處弼,再三行禮後,就急急忙忙告辭,好似真的怕那二人再回去使出什麼招數,把他的屬下們給騙了。
程處弼三言兩語打發走了程木淵後,就去回稟李明達,並且問李明達之前到底做了什麼事,鬧得他堂弟如此慌張。
“你也聽到了我沒進去,就是和田邯繕散步,不小心走到了那裡。我心生好奇,就詐問一下,沒什麼大不了的,這事兒過了!”李明達道。
程處弼不吃這套,“據臣所知,剛剛臣表弟所言的是兩名小太監。貴主若是散步,為何要穿太監衣服,而且只帶著和田公公一人出行。這明顯是有意探究秘密。”
“說好對我忠心耿耿呢,能不能不要多問。”李明達被程處弼看破心思,尷尬道。
程處弼行禮,“那還要勞煩貴主下次任性之後,使喚臣去擋人前,說句實話。”
“多謝你的建言,我知道了。”李明達自知理虧,想了想,隨即問程處弼想不想知道這件密事為何,程處弼表示不好奇。
李明達倒是佩服他沒有好奇心,擺擺手,謝過他一嘴,就讓他下去了。
李明達隨即嘆口氣,仰頭望著天。至夜深,安寢之時,李明達問田邯繕,他可知道聖人為何要秘密留下太子妃一條性命。
“奴先前就奇怪,聖人既然已經決計私下裡懲處太子妃,又為何在處決日完畢之後,遲遲沒有宣告於天下,以至於外人還都以為太子妃是重病修養,不得見人。”
“他必然是有自己的主意。”李明達託著下巴想一會兒,聽立政殿那邊還有說話聲,就打發田邯繕弄了杯桃汁,親自端給李世民。
李世民還在垂首翻閱奏摺,專心致志,並沒有察覺李明達到來。因批閱久了,覺得脖頸有些酸,就晃了晃頭。誰知片刻後,就有一雙手落在他頸間處,輕輕按起來。
“啟瑞,瞧你就是沒吃晚飯,手勁兒這麼小。”話畢,李世民就感覺後頭按力加重,剛剛好,他就乾脆放了筆,閉著眼享受了會兒。
方啟瑞瞧著父慈女孝的場景,禁不住在一邊笑著,這時候把桃汁端到李世民跟前。
李世民聽到落杯的聲音,微微睜眼,看到方啟瑞就在眼前,怔了下。轉頭去看自己肩頭那雙玉手,無奈地扯起嘴角,難不得剛才覺得那裡不對。
“你這丫頭,大半夜不睡覺,跑這裡來做什麼。”
李明達跪地,詢問李世民是否留了太子妃的命。
“哦,你怎知蘇氏未死?”這不算是什麼大秘密,李世民自然也不計較被李明達發現了,讓她起來說話。
李明達轉轉眼珠子,便道:“是兕子身邊的宮人聽到些傳聞,有人瞧見了大嫂被押到那地方。”
押送在深夜進行,但宮中人多眼雜,也難保會有人看到。
李世民問具體是誰,便要處置。李明達忙道:“女兒幫您處置,保證密不透風。”
李明達見李世民還不信,立刻舉手要起誓。
“好好好,你處置,總歸你也大了,該學些事。”李世民忙打掉李明達舉起的手,叫她別沒事發誓,“你嫂子那裡之所以延後,是阿耶覺得她死得太便宜,尚有內情沒有交代。”
“白天我見大哥黑著臉,父親訓他了?”
李世民立刻拉下臉來,冷哼一聲。雖然這段日子,他沒有查出太子身上的證據,但李世民可以感覺得出來,李承乾在揹著自己謀劃什麼。
“大哥……他或許真的是出去玩了,放鬆一下。”李明達猶疑道。
李世民看她:“你就不用心軟了,他剛對你發火的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