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抽鼻子,捂著胸口,“不騙你,這段日子,我一想到《碧玉歌》我就胸口痛,痛得不能呼吸。”
“那我看你平時還活蹦亂跳的,並沒有因為這件事影響什麼。”狄仁傑道。
“有麼?”尉遲寶琪怔了怔,“你就是看不出什麼端倪,那也是我強顏歡笑。我總不能因為一點事情,我就帶著你們跟著我一起哭。我真不開玩笑,我是真心喜歡貴主。沒看我這半年以來,什麼紅顏知己都沒有了。”
“你這麼一說我才注意,似乎是好段時間沒有聽你提什麼花呀綠呀的。”狄仁傑笑了笑,有些訝異地打量尉遲寶琪,“你要是真變了,下決心,我也佩服你。喜歡貴主,就算是求而不得,也不丟人,只能說你眼光好。”
尉遲寶琪引以為豪地點頭,他也這麼覺得,然後告知狄仁傑,他之後就傷心欲絕,和房遺直下棋打賭,結果他輸了,他就答應房遺直放下這段感情。可是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其實都在偽裝自己,心裡頭並沒有真正的放下。
尉遲寶琪隨即還請狄仁傑幫忙,以後若真有機會能幫他的話,就幫幫他。
“我覺得公主之所以沒把這件事當真,覺得你可能逗他,就跟你之前結交那麼多紅顏知己四處風流花心有關。”狄仁傑想了想,就給尉遲寶琪提意見,“你不如還是多努力,讓公主看到你的改變,發現你的‘正經’,或許對你就有所改觀。”
尉遲寶琪恍然大悟,“對對對,我怎麼沒想到這個,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忽略了。懷英兄弟,你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啊!”
“不過你要改的地方可太多了,是個挑戰。”狄仁傑接著又打擊尉遲寶琪一句,“這追求公主可不同於追求其她女子。公主她有才德,聰慧,還樂於破案。你呢,偏偏最怕屍體,公主破案的時候,你明明有機會多和她接近說話,多表現表現。你卻都表現出一副膽小怕鬼的樣子,錯失了。”
尉遲寶琪默了會兒,轉即起身,抓住狄仁傑的手,“我的懷英兄弟啊,我怎麼沒早跟你說,你又一句話把我醍醐灌頂了。對對對,我應該把自己的這個臭毛病給改了,我應該珍惜每一次和公主接觸的機會,好好在她跟前表現,讓她看到我的改變。”
尉遲寶琪說罷,就下決心地握拳。
狄仁傑點了點頭,然後躊躇著,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這會兒很在乎狄仁傑的意見,立刻瞧出他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讓他有事就說,千萬不要有顧慮,他什麼都能承受度的住。
“長安城最近回來個了子弟,名氣還不算小,你應該知道。”狄仁傑慢慢滲透。
尉遲寶琪立刻反應過來是誰,“崔清寂?我見過他幾次,都是在和別人會面吃酒的時候聚在一起。人還不錯,博古通今,性子也隨和好相處,是個君子。”
“那你知不知道,他這次回來,其實是有婚約在身。”
“噢,是麼,我都沒問,那看來我們過段日子能吃上喜酒了。可是這件事,跟我喜歡公主有什麼關係?”
“你可別吃他的喜酒,不然的話你以後就得斷了對公主的心思。”狄仁傑目光凝重地看著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怔住,然後瞪大眼,“你是說,和他有婚約的是晉陽公主?”
“真的假的?”
“應該是真的,我偶然聽盧夫人和梁國公提及這件事,不過話說一半,因見我和遺直兄在,他們夫妻就沒有透露太多。好像是當年聖人喝酒和崔清寂的祖父,有過什麼約定,後再來過了兩年舊事重提,就隨口允諾了晉陽公主和崔清寂的婚事。不過好像這件事當時知情的人不多,而且還要看聖人到底願不願意,所以說還有變數。”
尉遲寶琪聽完這些話,愣愣地沒了魂兒,然後就皺眉蹭地站起身來,揹著手在屋子裡打轉。
“寶琪兄,你沒事吧?”狄仁傑有些緊張地追著她的身影。
“沒事才怪,”尉遲寶琪再回首看狄仁傑的時候,雙眼幾欲噴火,“我剛剛竟然誇讚了我的情敵,我還和我的情敵做了好幾個月的朋友。不行,從今天起,我要和他絕交!不止絕交,我還要打得他崔清寂再也不想留在長安城!”
“哈哈,有志氣!”狄仁傑拱手對尉遲寶琪表示佩服,“不知怎的,我就一直不喜歡那個崔清寂。其實按道理來說,他的才華和遺直兄也算不相上下了,也都是被我們子弟效仿為‘楷模’,言談舉止也有君子之風。但我始終覺得遺直兄交友是真心,他的像虛情假意。當然了,這也就是我一個人的感覺。今見你對我和盤托出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