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晉陽公主一定會選擇讓蕭五娘去換衡山公主,畢竟衡山公主的性命太重要。蕭五娘聰慧至極,自然早就參透這一點。
“趕緊去請高太醫來,回頭把衡山公主救了回來,總要有人給她檢視身體。”李明達吩咐道。
蕭五娘在旁聽到這個話之後,忍不住讚歎晉陽公主是個好姐姐。
“噁心。”尉遲寶琪鄙夷地看蕭五娘,覺得很反胃。
蕭五娘大方地揚頭去看尉遲寶琪,“我說公主是個好姐姐,你聽了卻說噁心,你真是膽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尉遲寶琪話沒有說完,就被房遺直按住了肩膀,接著就聽到房遺直淡淡警告,讓他不必再和蕭五娘說話。
尉遲寶琪狠狠地瞪了一眼,閉著嘴果然聽話不說了。
蕭五娘看向房遺直,目光一溜地從上滑到下,嘖嘖兩聲,“公主的眼光果然不俗。”
“這麼愛聊閒話,果然是吃得苦少了。”房遺直轉眸,對落歌勾了勾手。
落歌當即帶人將向五娘摁住,狠狠地塞住了嘴,然後落歌就從懷裡掏出一卷東西,展開一看,裡面整整齊齊地都放著銀針,落歌隨便拿三根,插在蕭五娘身上的最痛的三處穴位上。蕭五娘立刻痛得眼睛要爆開,額頭上的汗珠跟黃豆大小一般一顆顆滾落下來。他五官扭曲,面目猙獰,狠狠地咬著嘴裡的東西,脖頸處青筋暴突,臉色火紅,一看就是疼得已經要沒命了。蕭五娘身體想拼命在掙扎,奈何被狠狠按住了,掙扎不動,只能任憑疼痛帶侵襲她顫慄的身體。
大概半炷香的工夫,蕭五娘臉上的紅慢慢退卻,身體也沒有那麼掙扎了,一看就是疼得麻木了。
落歌就把三根銀針取出。
蕭五娘嘴上的東西也被撤了下來。但剛剛遭遇的疼痛令蕭五娘憤怒之極,她張口就罵房遺直不是男人,竟然對女人下手。
房遺直挑了下眉,看眼尉遲寶琪。
“大錯特錯了,就是男人才會對女人下手。”尉遲寶琪看到下午你要受罪,樂得不行,還開起了玩笑,“要不是李大亮對你阿孃下手,哪會有你啊!”
“你滾!”蕭五娘聽尉遲寶琪侮辱自己的父母,氣憤得更加不行。但隨即很快她就冷靜下來,明白他們在故意激怒自己,“好啊,你們乾脆弄死我,看看你們還能不能找到衡山公主了。”
“繼續插。”房遺直吩咐落歌道。
落歌隨即就把三根銀針又插到原來的位置,蕭五娘又恢復了起初的痛感。如此再折騰了三次之後,蕭五娘痛得虛脫,已經再沒有力氣說話,整個人癱在了地上。
她緩氣許久之後,抬首望著那邊全程冷漠觀看的李明達,“因為已經知道地點了,為什麼還不去救衡山公主?卻在這折磨我。”
“已經派人去了。”李明達道。
蕭五娘瞪眼,似乎在問為什麼沒有將她帶去,畢竟說好要交換人質。
李明達沒有理會他,託著下巴在翻桌上的書,很安靜,隨後眾人也各自找了活幹。
不久之後,又有人騎快馬來回稟:“城外的山神廟裡沒人,只有這一封信。”
李明達開啟來看,信上說交易地點改成城內平康坊的一間酒樓,還點名讓房遺直單獨去,否則他再發現有其他的侍衛跟著,就會殺人滅口。
李明達看完信上的內容之後,看向那邊已經癱軟在地的蕭五娘,若有所思。
“不能讓遺直兄自己去,他不會武功,保不準會中程木淵計謀。沒想到他這麼狡猾,竟然更換了交易地點。”
“對他來說,和我們交易無異於與虎謀皮,自然要用一些兵法常識。便是狡兔還會三窟,何況是個會動腦的人。”房遺直嘆道。
“這麼說他還有可能繼續換地點。”
“這封信上的內容有問題,”李明達道,“長安城門已經封閉,他不可能再從城外回到城內,但是這信上卻跟我們平康坊的酒樓交易。”
“對啊,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根本就沒有出城,廟裡的信是早就準備好的?”狄仁傑問。
李明達點頭,他人應該還在長安城內,“人有點笨,沒有思慮到他劫持公主出事之後,長安城會禁嚴的問題。”
李明達說完這話之後,特意看了一眼地上的蕭五娘,似乎在鄙夷她‘教誨無方’。
蕭五娘還在虛脫中,冷哼一聲扭頭不看李明達,但在心裡也恨程木淵辦事不夠妥當。
“那遺直兄到底去不去?”尉遲寶琪問。
房遺直:“別多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