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李明達才意識到李惠安應該是受了蕭五孃的多重挑唆,思維混亂。
蕭五娘很憎恨害他父親李大亮身亡兇手,也便是她和房遺直。所以她在李惠安應該是身上報了諸多期待,功夫下太多,自然就混亂了。李明達估計李惠安應該還有沒有被蕭五娘完全調教成功。蕭五娘應該是那天被緝拿之前,發現事情苗頭不對,所以不得不對李惠安提前動手了。
好在事情安穩的過去了,最大的傷情就是房遺直被李惠安的匕首劃破了手指。
李明達拍拍李惠安的頭,讓她先去休息,轉即又勸李世民以後不必在李惠安跟前再提這件事。
“說說怎麼了,給她長長記性,她不大,可也不算小了,早晚要懂做人的道理,要知道人活著都是要吃教訓的,公主也不例外。”李世民道。
“阿耶說得極是。”李明達應承。
李世民笑哈哈兩聲,然後打量李明達,“你也不要總是忙著破案子,而且這麼一大樁案子塵埃落定了,你也該休息休息我呢也該操心一下你的終身大事。”
“唉。”
“嘆什麼氣?”
“父親又提這茬了,自然要嘆氣。”李明達無奈道。
“真的這麼不願意嫁人?”李世民問。
“不願隨便嫁人,不然寧願跟在父親身邊一輩子。”李明達還是用老話搪塞李世民。
李世民這一次不受用了,“阿耶這回真要為你指婚了,便是你不同意,那阿耶就自己做主。這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你母親去了,你自然要聽我的。”
“啊,對了,頭疼,早就說過頭疼還沒好,女兒先告退了。”李明達匆匆給李世民行禮之後就退下。
“誒,你這孩子!”李世民瞪眼看著女兒離開的背影,竟一時間覺得無可奈何了,他轉頭納悶地對方啟瑞道,“我可是帝王啊,帝王!”
“是,聖人是帝王,可也是心軟的父親。”方啟瑞輕聲賠笑道。
李世民冷笑地哼一聲,揚起頭靠在椅背上,“我有耐心。”
……
李明達回房之後,轉轉眼珠子,琢磨著自己到底該怎麼處置這件事。
這時候碧雲從外面摘了幾朵花回來,笑著跟李明達說好如何漂亮。
“你們不知道一件事到底該不該做的時候,都怎麼做決定?”李明達問。
碧雲連忙拿出一朵花給李明達,“揪花瓣,數單雙,單就是做雙就是不做。”
李明達接過花,看著花瓣兒,想了想道:“雙做單不做吧。”
“公主為何要反著?”碧雲笑問。田邯繕旁忙拍馬屁:“廢話,咱們公主自然當然要與眾不同了。”
“啊,對,極是極是。”碧雲連忙附和。
李明達斜眸警告他們二人安靜,她專注揪著花瓣數。碧雲和田邯繕在旁就悄悄的跟著數。
“是雙數!”田邯繕搶答,高興地跟李明達道,“做!”
“當然要做。”李明達將花枝扔到一邊,似乎早就想好了。
田邯繕愣了下,恍然反應過來,公主眼睛銳利,怕是早就數出來花瓣是單是雙了,剛才一片片數,只怕就是個形式罷了。所以公主早就做好決定要做了!
田邯繕更佩服公主的勇氣,隨後笑嘻嘻的試探詢問公主,“那公主決定要做的事是?”
“今晚吃蒸羊排。”李明達道。
田邯繕和碧雲愣了,倆人互相看了一眼。
“就這事?”田邯繕問。
“最近有點胖了,猶豫要不要吃。”李明達挑眉看田邯繕,“怎麼了?”
“不怎麼,不怎麼,公主決策得好,決策得好。”田邯繕連連賠笑道,“奴這就去吩咐尚食局,準備上好的羊排給貴主。”
“嗯。”李明達打發了田邯繕,就伸了懶腰,更衣躺在榻上歇息。
碧雲把花插好,打發走左右,湊到公主身邊給她按肩,“貴主,那房世子那邊的事您就不操心了?”
“操什麼心?他說他解決,我再操心,豈不是白費了一個人的心思。”李明達打了個哈欠,“這事兒我不愁。”
“那貴主就沒有愁事兒了,好好睡一覺。”
“當然有。”李明達默了下,讓碧雲不必給她按了,轉身對著床裡,一閉眼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醒來,覺得神清氣爽,對於昨晚睡前犯愁的事,你哪有豁然開朗,覺得這種事情還是走一步算一步,沒必要去刻意說明什麼。她的能力又沒有害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