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都望過去。李明達聞到了血腥氣,整個人都提高了警惕。
就見田邯繕在剛剛那波侍衛的護送之下,氣喘吁吁地跑進院,他左邊的袖子上還帶著血跡。
田邯繕一臉餘驚未定,他見到李明達後就忙撲上前,哭著跟李明達道:“貴主,程侍衛他、他——”
程侍衛?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程處弼。
“是程木淵。”田邯繕趕忙糾正,和李明達道,“奴帶著四名侍衛要回宮覆命,程侍衛突然就出現了,說是公主不放心,恐路上生變,所以也派他來護送奴,奴也沒懷疑。走半路的時候,程侍衛忽然喊什麼人,說前邊似乎有埋伏,讓我們拐進巷子裡抄近路,我們自然深信不疑,就拐進了巷子裡,不想那巷子盡頭是個死的,程木淵進來後,抄刀就殺人,我嚇得大喊,眼瞧著程木淵把侍衛們都殺了,提刀衝著奴來。奴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抱頭受死。只覺得脖頸一陣痛,就沒了知覺。後來奴就醒了,發懷裡公主呈給聖人的信不見了,料想必定是程木淵偷走,奴這才跑了出去,喊了巡城禁軍幫忙,這才趕了回來。”
就在尉遲寶琪和狄仁傑感慨程木淵為何會做出這種事情的時候,又有衙差來回稟說收到了一封信。
李明達接過信來看,信封上面端端正正地寫了‘晉陽公主’四個字。這字型很熟悉,跟上一次李明達收到那封信的字跡一樣。
“如果蕭五娘就是幕後真兇,她被緝拿之後,怎麼還會有人送這個信來。難道之前那封信不是她所寫?”李明達疑惑地看向房遺直。
房遺直看著封信,修長的食指點了下信封上的‘晉’字,“花了,有些髒。”
“上次寫信的時候,留下的?”李明達所有所悟地問。
“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另一種可能,便是這信非蕭五孃親手所書,而是另一個和他有關的人所寫。不過這個人一定不會是程木淵,他的書法如何,人盡皆知,他右手寫字,都無法規整,更別說左手。”
“應該是像你說的是,這信封是上次用剩的,蕭五孃的書法好,左手寫字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