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膽子越來越大了,前不久我剛感慨完。”李明達故意瞅一眼房遺直,瞧他竟有些笑得得意,忍不住補一句,“有可能是欠收拾。”
房遺直挑了眉,看李明達的目光變得異常閃亮了,“那貴主打算怎麼收拾他?遺直建議,一定要狠狠收拾。”
李明達愣,怎麼都覺得房遺直的問話裡似乎有點別的意味。挺好的聊天,到他那裡好好地一句話都能帶出色色的味道來了。這還是她以前認識的房遺直?還是眾人眼裡交口稱讚的溫潤君子?
“公主,到地方了。”房遺直拉停了馬,和李明達拱手,眼睛自然帶著不捨。
當下這種時候,他二人不能一同回長安城。從此處上了官道就人多眼雜,對蕭鍇的調查還沒有太多的實證,自然要低調行事,如此也是避被人看到什麼,打草驚蛇。
李明達緩緩吸口氣,也拱手,笑著和房遺直作別。隨即她就騎馬飛快地消失,再沒回頭。房遺直則一直目送。
李明達一口氣飛奔了很遠之後,才把馬速降了下來,然後略有躊躇地往後頭看了一眼,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雖知如此,但她還是會回頭確認一下人真的不在。如此倒是安心了,省得再回頭。
李明達帶著黑紗草帽,從到了朱雀門進去之後,就直奔城陽公主府。
從杜荷被賜死以後,城陽公主一直處於哀傷之中,甚至有些埋怨李世民下手太狠。這幾個月她一直悶在公主府不曾出門。李明達看過她幾次,她情緒一直沒有好轉,所以今天就再來看看。
城陽公主今天破例親自出門迎接了李明達。李明達見她今日氣色不錯,稍稍心安,問她怎麼樣,“回頭要不要進宮陪惠安玩兩天?”
“宮裡我就不去了,容我再緩兩個月。你和惠安都好就行。”城陽公主隨即拿出一封信來,遞給李明達。
“這是什麼?”李明達問。
“大哥的信,準確的說應該是他死前的遺言吧。委託他的親信送給我的,昨日才收到。”城陽公主說罷,目光嚴肅地看著李明達,“你會把這個秘密告訴父親麼?”
“不會,既然是大哥寫給你的密信,我有什麼資格置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