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兇手。在朝這方面查的線索不多,所以沒什麼太大的進展。”
“我倒是不能幫忙了,你回去幫我道個歉。”魏叔玉嘆道。
蕭鍇應承,隨即又安慰魏叔玉要節哀,就不再多留,和他告辭。
次日,蕭鍇如常去了明鏡司,從大進門起,就發現明鏡司的人瞧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比以前多了種“盯”的感覺。
蕭鍇撓撓頭,納悶不已,隨後問了公主可在,得知人還沒到,蕭鍇就先回了自己的房間。隨後不久,尉遲寶琪笑哈哈地來跟蕭鍇打招呼,問他今天中午吃點什麼。
“你倒是心大,案子沒破呢,你不看看證據,就整天想吃的。”蕭鍇無奈道。
尉遲寶琪搖頭,“誒,案子要破,飯也要吃啊。現在案子沒進展,那我們就好好吃飯唄,養精蓄銳。”
“心大,真心大。”蕭鍇無奈地瞟一眼尉遲寶琪,再次感慨,隨即他拉住尉遲寶琪,問他,“你今天進門的時候,發沒發現有什麼奇怪之處?”
“有麼?”尉遲寶琪撓撓頭,皺眉想了想,“沒發現啊,和以前一樣,你發現了?”
“我怎麼覺得大家看我的眼神不太對。”蕭鍇吸一口氣,思量著。
尉遲寶琪立刻大力地拍一下蕭鍇的肩膀,“啊,你說那些侍衛啊,他們看誰都那眼神。宮裡出來的,奉了聖人多少道命令要一定保護好公主,所以他們看人,除了瞧公主畢恭畢敬以外,看誰都懷疑覺像審視犯人。”
“是麼,我以前怎麼沒發現。”
“那是你以前沒注意。”尉遲寶琪隨手拿起桌上的一根毛筆,湊到鼻子邊聞了聞,轉即繼續問蕭鍇他們中午去哪兒吃。
“煩不煩,又提這個,吃個餅就行了,要什麼講究。”蕭鍇奪走裡尉遲寶琪手裡的筆,打發他快走,“我還有案卷要看,你也別閒著,找一找三年前的線索。咱們既然要查案,那就得好好出力。”
“行吧,那我和你一起看。”尉遲寶琪打發人搬個凳子過來。
蕭鍇瞪他:“不許!有你這麼小鬧騰在我這,我能看什麼。”
尉遲寶琪無奈只好點點頭,這就去了。
隨後不久,就聽到外面有人傳話說公主來了。蕭鍇忙放下手裡的筆,出去。就見公主穿著一襲玄衣,匆匆去了正堂,目不斜視。
尉遲寶琪和狄仁傑這時候也出來了,只瞟見那邊閃現一下的公主的身影,倆人隨即就湊到蕭鍇跟前。
“我看公主今天心情不太好。”尉遲寶琪舉起手裡的毛筆,把有毛的一頭把自己的下巴上戳了戳,一副讀書人沉思的模樣。
狄仁傑出神地望著正堂的方向,沒吭聲。
“啊,對了,你們聽說沒有?聖人給遺直兄指婚了!”尉遲寶琪忽然興奮道。
“指婚?”狄仁傑驚訝了下,隨即又看正堂一眼,眉宇間帶著疑惑。
“和誰?”蕭鍇問。
“魏二孃啊,你裝什麼,這你會不知道?你妹妹這種事肯定第一個知道啊。”尉遲寶琪小聲道。
蕭鍇瞪他一眼,“我昨天沒回家。”
尉遲寶琪眼睛瞪大,“你昨天沒回家?那你去哪兒了?”
“得了魏公的噩耗之後,一直心情不爽,昨天祭拜過魏公之後,不想回去聽家裡人唸叨這些事,就在平康坊內隨便找了家客棧住下了。”蕭鍇道。
尉遲寶琪恍然想起來,蕭鍇一向敬佩魏徵,並以他為楷模,年少時還曾多次求教於魏徵,說起來魏徵也算是他的半個恩師了。尉遲寶琪很理解他的心情,拍了拍他的肩膀,聊表安慰。
蕭鍇嘆了口氣,也沒說什麼。
狄仁傑這時候道:“遺直兄來了。”
三人隨即就把目光投向走進來的房遺直,而後他們三個就趕緊笑嘻嘻地湊到房遺直跟前,恭喜他。
房遺直冷漠看他們三人,“喜從何來?”
“指婚啊,這還不算你人生大喜麼?”尉遲寶琪笑哈哈問。
“人才剛死。”
房遺直所指之人自然是魏徵。
此言一出,大家都高興不起來了。也確實是,人家正在辦喪事,他們這會兒卻在高興,實在不合時宜。
“一碼是一碼麼,你瞧你。行了,我們也不提了,以後再說。”尉遲寶琪拍拍房遺直的肩膀,然後張羅大家進屋。
“我去見公主。”房遺直說罷,就轉身直奔正堂去了。
狄仁傑望著房遺直的背影,眉宇間的疑惑散了,但又多幾絲煩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