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達到了魏婉淑的房間後,就環顧四周,感慨魏婉淑不愧是聞名京城的才女,閨房內也不擺放那些女孩子都喜歡精巧物件,反而多是書和畫。
魏婉淑謙虛笑了笑,“自小就不愛那些。”
“嗯,不一般。”李明達仰頭看了看魏婉淑所做的一副山水圖,“恢弘大氣,有魏公之風。”
魏婉淑忙謝過公主稱讚。
李明達隨即才做了下來,轉眸瞧了瞧屋裡的人,對魏婉淑道:“有要事要問你,屋內只能留親信。”
魏婉淑抬手,只把貼身大侍女圓月留了下來,其餘人等一概打發了出去。
“公主請放心,圓月是我最為信任之人,她人不敢保證,但她一定不會亂言。”魏婉淑說明道。
李明達點了點頭,隨即端著茶,吹了吹,緩緩地喝了一口。
屋子裡也隨之變得十分安靜起來。
轉即,李明達就猛地抬眸打量圓月,“上巳節,我墜崖那天,你和你家主人是不是在山上看到了蕭鍇?”
圓月愣住,反應過來的時候立刻慌了,求問似得看向魏婉淑。
魏婉淑愣住,沒想到公主會忽然提這個事,她也驚了,被打得措手不及。
魏婉淑:“公主——”
“本公主問你話呢,你看你家二孃做什麼!”李明達忽然厲聲。
圓月嚇得渾身哆嗦,忙跪地叩首,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說,眼睛還是忍不住求問地款項魏婉淑。
李明達笑了,“不用回了,我已經知道答案了。”
圓月的反應已經說明答案為“是”,如果不是的話,她根本沒必要使用這種眼色,要徵得魏婉淑的同意才敢說。
魏婉淑皺眉,一邊恨圓月表現得漏洞百出,一邊尷尬於這件事已經被公主看破。也便是說,很有可能是太子給晉陽公主通訊說什麼了,總歸是把她給賣了。
李明達眨了下眼睛,就安靜地看著魏婉淑,似乎是很有耐心地在等待她的解釋。
魏叔玉在旁,從起初的疑惑不解,到後來觀察妹妹的反應後,情緒轉變成了恨惱不已。他也意識到了,李承乾的事該是被晉陽公主知道了。這了不是什麼好事,知會令人覺得丟人害臊,總歸他此刻是抬不起頭來了。好在遺直兄此刻不在,但不知道遺直兄知不知道,若是知道了,這門親事只怕是……難講了。
“貴主,我們當時並沒——”
“你想嘴硬不認麼?”李明達從袖子裡拿出一封信,展開給魏婉淑看了眼,“我大哥死了,這是他死前留下來的最後一封信。”
魏婉淑怔住,也一眼就認出那信上的字跡的確屬於李承乾。
李明達隨即就收了信,將有內容的那一面對著自己。
“現在你還想否認麼?”李明達輕輕地問。
魏婉淑認命地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她嘴唇抖了抖,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說的話,就相當自己當場承認了,但是不說的話,太子已然把她的名字寫在了信中,她也洗不清自己。
“貴主,”魏叔玉皺眉,硬著頭皮給李明達行禮替妹妹求情,“梅花庵是湊巧,我二妹她年紀輕不懂事,還請貴主能放她一碼。”
“怎麼放啊,這是案子裡最重要的證據,根本不能隱瞞,我只能保證知情的人儘可能的少——”
“多謝貴主!”李明達話還沒說完,魏婉淑就急切的跪地磕頭謝恩,然後跟李明達解釋,她和前太子之間,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肌膚之親,“我們都愛作詩,碰巧遇見了,就會閒聊幾句,對景抒情而已。”
“抒情,嗯,能談到蘇氏,講到我墜崖這等密事,也不容易。”李明達半譏諷道。
魏婉淑把頭垂得更深,“那是因為他正因為這件事而困擾,我便多嘴問了,沒想到真把經過說了給我,可能是這件事在他憋得太久了。可巧那天我剛好就看見蕭鍇了,也就順嘴告訴了他。”
“那天蕭鍇真出現在了山裡,且離我出事的地方不遠?”
“我碰見他的時候,正是大家在林子裡分頭找公主的工夫,他正一個人匆匆地往山下跑,也沒瞧見我。”魏婉淑說罷,看向圓月,示意她可以有話就說。
圓月應承,“正如二孃所言,確實跑得很著急。當時還不覺得如何,後來得知公主出事之後,婢子越想越覺得蕭二郎當時跑得就像是做什麼壞事逃命似得。”
“這種情況,為什麼沒有上報?”魏叔玉驚訝地看著魏婉淑。
魏婉淑皺眉,“當時真覺得沒什麼,蕭二郎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