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僕從眾多的將軍府,能夠第一時間得知季望的死亡,並且將訊息控制下來,令府中多數人都不知情,這能耐倒是很厲害。
李明達倒是有幾分好奇,詢問程處弼具體經過如何。
“屬下帶著兩人喬裝潛入了將軍府,探查之時,剛好瞧到有人從季將軍的院子裡衝出來,失魂般驚恐,唸叨著死人了,屬下們立刻去詢問情況,得知季將軍身亡了,趕緊就攔著那位家僕避免他傳話,他卻不願,乾脆一掌打暈了他,又威脅控制住了管家,隨後就趕緊通知公主和世子了。”
李明達:“這倒是真巧了,季望的院子裡沒人,只一名家僕跑進去見他的死相。難不成他平時就不喜人伺候,院子裡本來就沒人?”
房遺直搖頭,“昨日宴請我們的時候,他身邊跟了二三十名家僕,他的院子裡的人數就更多了。事發之前,很可能是季望自己把人打發走了,一個人在院裡。”
“留自己一個人在院?”李明達琢磨了一下,轉眸看向已經被帶過來的將軍府的管家。
管家聽到話之後,連連應承表示確實如此。“奴其實也不清楚,剛剛帶著程侍衛去詢問了一番,那些原本該在院子裡留下的家僕,都解釋說是一早將軍把他們打發走了。”
“可說了什麼原因沒有?”李明達問。
管家搖搖頭,“將軍吩咐奴們做事從來不說原因。”
“那他以前有沒有這種情況,突然就把人都打發走了?”房遺直詢問道。
管家仔細回憶了一下,“也有過,卻是不多,一年最多也就,兩三回。而且將軍還會特意吩咐後門不必留人,把門閂開啟。”
李明達聽到這些,轉眸問房遺直怎麼看。
“聽起來是在見一位神秘人。”房遺直說道,“提到神秘人,讓我們自然又會想到江林案和梅花庵案的那個。”
“那你說會不會是同一個?”李明達問。
“兩樁案子,屍體出現在同一處,很有可能不是巧合。”房遺直道。
“而今唯一的活口只剩下江林了,在她身上一定要下工夫。”李明達琢磨著,“不過依照江林這個性子,只怕是難問出什麼來。”
李明達感慨罷了,就再不提前話。著眼於眼下,仔細觀察案發現場的情況。
季望屋子佈置得很富貴大氣,處處乾淨整潔,除了床鋪上的被褥,其他地方無一絲雜亂,並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地方。
李明達縱觀整間屋子,然後對時不時地看她一眼的房遺直道:“我看不到線索!兇手該確實如左尚公所言,乾脆利落。極有可能是進門之後,就趁著季望不備,直接一刀斃命。但可以肯定,必是熟人作案!”
房遺直點點頭,完全認同李明達所言。
“簡單,快速,直接。兇手就像我們之前猜測的那般,該是知情我們已經開始著手調查季望了,所以趁著沒有事發之前,特意過來殺人滅口。”房遺直道。
“季望的暴露,讓這個兇手不放心了,他覺得我們再查下去,季望一定會供出他來。”李明達琢磨到這裡之後,擰了擰眉毛,看房遺直,“但是惠寧、江林卻不同,被府衙緝拿之後,他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如果說這兩個案子最終是緣於同一個人,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差別?是他對季望‘教導’該是才剛剛開始,還不夠讓他覺得安全?”
“開始就殺了這麼多,太可怕!”田邯繕驚詫地感慨。
房遺直:“是非如何只抓到本人才會清楚,我會盡快派人調查出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李明達點頭,接著就從季旺的房間出來。李明達轉而就去了後花園,想要看一看傳說中的池塘那邊的密林。
李明達過橋的時候,看到池塘裡的魚長得十分肥壯,預感不好地望向房遺直。
“我會讓人打撈看看。”房遺直回話道,他也早就注意到這一點。
李明達過橋之後就朝林子裡去,在落歌的帶領之下找到了之前有血跡地方。
李明達閉著眼,站在林子裡聞了聞,然後看著東方對方一直小聲說,“有一些腐味。”
房遺直親自帶人前往東邊的林子搜查,李明達在腐味最重的地方停了下來。
可我一直也看到這裡面有新鮮放鬆的土壤,立刻讓人挖開。
李明達隨即轉身,繼續觀察著林子裡的情況,然後她把手放在了樹幹上。
樹幹上有一道道橫條痕跡,深淺不一,新舊不同。舊的顏色已經發黑了,新的則還有些許泛白。看上面的痕跡形成,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