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李明達話說得決絕、
城陽公主又問為什麼,似乎很不甘心,畢竟崔清寂此人論才學相貌都不算丟人。
“這種事情一定要有為什麼麼,就是沒有為什麼,才是真不可能。”李明達轉眸看城陽公主,“就比如十六姐當初和七姐的時候,就是合不來,有為什麼麼?”
“這……”城陽公主皺了下眉,“好吧。”
“能看信了麼?”李明達問。
城陽公主訕訕地挪開那隻按著信的手。
李明達將信開啟快速讀了一遍。原來是李承乾之前收買了蘇氏身邊的親信,就得知了李明達墜崖時候的情況,李承乾知情後氣憤不已,私下裡曾命人調查了當時的情況。且得到了一個重要的線索,當時有人曾親眼目擊,就在李明達墜崖之後不久的那段時間,蕭鍇一個人從山上匆匆跑了下去。但李承乾並沒有在信上說明這個人是誰,只是說“有人”,連身份高低都不知道。
“你看了之後,覺得如何?”城陽公主好奇問。
李明達皺眉,“是個線索。”
“誰幹的都已經出來了,點名道姓的,我看你怎麼還不高興呢?”城陽公主不解道。
“不知道,大概是訊息太突然,反而有些不適應。這兩日為了查案,花了不少精力,但是線索微乎其微。”
城陽公主:“可是那個季將軍還有什麼坤道的案子?”
“對。”
“哎呦,這還有什麼可愁,兇手都已經死的死,抓的抓,你就叫人判刑就是了。有的時候事情就這麼簡單,你也不必非得把沒一個細微的地方都弄清楚。”城陽公主無奈地搖搖頭,感慨李明達糾結起來,比她還厲害。
“知道了,十六姐也是,讓那些複雜的東西都過去,別想了,以後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而今春天花開正好,出去走走,散散心,也極好。”李明達建議道。
“嗯,聽你的。”
“惠安這兩日一直鬧著要出宮,十六姐要是不嫌棄,帶著她玩正好。”
“可別了,那個小鬧騰我最受不了。”城陽公主一提起李惠安,就忍不住扶額。
“熱鬧點正好,十六姐腦袋裡就不用想別的了。”李明達道。
城陽公主怔住,“你這麼說也對,那我回頭試試?”
李明達微笑著點點頭,隨後她舉起手裡的信,“這個能不能給我?”
“你要拿它作證據,可是父親那裡——”城陽公主遲疑。
“我看了,信上沒有什麼太過分的內容,充滿了悔意,而且是遺書。再說人都已經去了,阿耶不會計較。十六姐若是同意的話,我就跟阿耶說是您想把信呈給他看,這是大哥最後的遺言,也是你顧念兄妹舊情,所以想要成全他們父子。”李明達道。
城陽公主想了想,笑著點頭道:“罷了,就給他看,便是罵我我也無所謂。”
“不會的,阿耶一直惦記著十六姐,最近唸叨得比以往更厲害。他一直覺得愧對十六姐。”
“行了,你也別說好話了。阿耶什麼性子我不清楚?他也就對你軟乎一些,對我們,下命令從來就沒有後悔過。”城陽公主嘴上這樣說,但態度已然有所緩和了。
李明達也不再逼迫,估計再等一段時間,城陽公主也就能過去了。隨後她和城陽公主一起用飯後,方離開。
城陽公主親自送李明達到門口,把人送走之後,她便急匆匆地回了正堂。這時候鄭氏也在公主府婢女的帶領下,來見城陽公主。
城陽公主客氣地讓鄭氏落座,歉意道:“讓你久等了。”
“豈敢,明明是我麻煩了公主。”鄭氏客氣道。
城陽公主笑了笑,“我們之間,不必這樣客套。可趕巧了,你今日才來沒多久,晉陽公主就來了。”
鄭氏優雅地微笑,“或許這就是緣分。”
“你的事我幫你問了,她好像沒那方面的意思。我妹妹的脾氣有的地方很倔,像極了聖人,一旦決定下來的事情,說多少好話也沒用。”城陽公主遺憾道,“也無關誰好不好,這種事其實和吃飯差不多,我的口喜辣,你偏是甜的,不是不好,是不合適,沒緣分。”
鄭氏的臉上還維持著微笑,但卻比之前多了很多尷尬。鄭氏和氣地點點頭應和,也不再說什麼了,隨即就告辭。
歸家之後,鄭氏就把在城陽公主那裡得到的回話告知了崔幹。
崔幹皺眉,許久不語,以至於鄭氏懷疑他是不是忽然啞巴了。
“郎君?你倒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