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來,立刻行禮給她,被免禮之後,見李明達面色不好,還特意問她怎麼了。轉即又挑著眉感慨好大的陣仗,給李明達再三賠罪,表示自己不改膽大受不住李惠安的央求,擅自帶她出來。
“本想著就帶她出來一個時辰,立刻回去。對外也就是睡覺,小憩的工夫。誰想到出來了,東走西走得,時間過得這麼快,玩得忘我了。”蕭五娘隨即又道歉說是自己的不對,“怪我不改由著衡山公主的性子來,便是衡山公主拿刀逼我,我也不該帶她出來。”
“拿刀逼你?”李明達本是不耐煩聽蕭五孃的這寫說辭,忽聽這句,忍不住驚訝了。
蕭五娘隨即掩嘴,瞄一眼李明達,低頭忙改口道:“說錯話了,亂說的,貴主切莫當真。”
這幾句話說得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任誰聽了都不會信。
李明達隨即看向蕭五孃的身邊的隨從,問她:“可是如此,是衡山公主用刀逼得蕭五娘?”
婢女忙跪地,哆嗦的應承,承認如此。剛好李惠安的隨從也留了下來,李明達打發人去問,也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李明達轉眸看著蕭五娘異常鎮定的臉,笑了笑,然後坐了下來,才讓蕭五娘免禮起身。
程處弼和程木淵倆人,就站在李明達的身後,貼身護衛。房遺直則站得靠後一些,樂得讓地方,這種時候,他最希望的是公主的安全能得以保證。
蕭五娘觀察情況似乎有些不對,笑了笑,“貴主不會是因為這件事,就對五娘失望了,防著五娘?”
“你這麼唐突地把惠安帶出來,我的確該生你的氣。但而今還有另一樁事緊要,所以當下這是要審問你。”李明達道。
蕭五娘愣住,挑眉不解地看李明達:“審我?這是為什麼?我一個弱女子,久居後宅,一不偷,二不搶的,我能犯什麼案子。至今以來,做得最大的事,便是今天帶衡山公主擅自出宮。”
李明達聽完阿這話,看眼房遺直。
房遺直對李明達點了點頭。
蕭五娘見倆人互相使眼色,抿了抿嘴,“你們別這樣啊,好嚇人,到底出了什麼事?難道說有人冤枉我殺人了?哈哈,這倒是有意思了,快和我說說,我也好自證清白。”
“還笑?”李明達邊觀察蕭五娘邊問。
“因為我知道自己肯定沒做,所以覺得好笑,這種事兒怎麼攤到自己身上,倒是好奇了。”蕭五娘面色無異地說道。
李明達緩緩吸口氣,對蕭五娘嚴肅道:“是你二哥,他有殺人之嫌,我們找你,就是有話想問你,關於你二哥的。”
“我二哥?他殺人?這不可能吧,貴主和房世子都是自小就認識我二哥,大家一起長大的,他什麼人品你們該清楚,怎麼可能會殺人。”蕭五娘驚訝之餘,立刻搖頭表示不信。
“人是會偽裝的,看似很正常,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但實際暗中真正的她,卻是個兇殘至極的殺人犯,而且早在年少時,就已經躲進山匪窩裡開始練習如何教唆人殺人了。”李明達緊盯著蕭五娘,隨即讓人將江林的證詞拿給她看,又跟蕭五娘道,“我們已經證實,你二哥在真雲觀修行的那段日子,剛好和烏頭山的時間能對上。而且江林好端端的忽然改口,也是為了幫你二哥打掩護。”
蕭五娘看著證詞,默了許久之後,紅著眼跟李明達道:“你是說江林證詞裡個出現在烏頭山的少年,就是我二哥蕭鍇?”
蕭五娘特意說‘少年’,沒有直接去提江良的名字,明明證詞裡江良名字出現的次數很多,而少年二字只出現了一次。畢竟名諱不同,如果蕭五娘此刻正著急為蕭鍇正名,她第一件事就該提出名字不同的疑惑。但她沒有,她本能地先選擇保護自己,所以先行強調了是‘少年’。
而兇手若是女子,也剛好可以解釋了為何季望身亡當天,後門以及所有家僕都被趕走的情況。女子與男人私下見面,自然要避嫌。而一名身體健壯的大將軍,能讓人毫無防備地捅一刀而無還手之力,只能是親密的女人。因為兩個男人就算關係再好,彼此說話聊天也不會把身體緊密的湊在一起,季望還是有反應的餘地。而且男人間見面,也不會讓季望一個粗獷的武夫刻意費心去把跟前所有家僕都打發走。
第154章 第 154 章
蕭五娘說完話之後,發現李明達一直看著自己無言,不解地輕聲喚道:“貴主,可是我哪裡說錯了?”
李明達眨了下眼睛,目光依舊在蕭五娘身上停留,帶著審視。蕭五娘也感覺到李明達目光中的不善,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