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不管如何,這一份案宗,總歸是透著蹊蹺,顯得不真不實。”
白樘聽完了,方又回頭對那些主事道:“你們聽了謝推府所說,意下如何?”
眾人彼此相看,點頭道:“聽著……倒似有些道理。”
齊主事大氣兒也不敢出,心中越發叫苦連天,白樘冷冷地看著他,道:“你也算是刑部的老人了,資歷所在,看低這些新進的,也是人之常情,然而你最不該的就是……連你本該所為的職責都一概輕慢了。”
齊主事幾乎跪地,勉強道:“侍郎大人,原本是下官一時疏忽了……”
白樘打斷說道:“身為刑官,拿捏的都是天下百姓的性命,所擔非輕,定要自惕警醒才是正理,然而這一次的事,謝推府發現本案中的疑點,再次三番地請你重查,你卻賭氣不肯。你疏忽在先,輕怠在後,已經並非無心,反是故意瀆職了,所作所為竟比所謂’疏忽’竟惡劣百倍。你如今尚有面目替自己開脫?”
齊主事心驚膽喪,無法出聲。
白樘喚來一名侍從,叫把齊主事帶下看押起來,又將案宗遞給他身後的一名主事:“仔細檢視,打回重審,再派專人盯看,倘若該縣有匿藏瞞報、瀆職枉法之舉,決不輕饒!”
那人躬身接過,自去料理。
白樘處置完畢,又吩咐其他兩人:“將齊主事先前經手的案宗仔細查過!不許有半分怠慢……你們也都留神,已有前車之鑑,勿要步其後塵!”
那兩人戰戰兢兢,只得也領命而去。
雲鬟在旁看著,不覺有些呆怔,她原本以為白樘親自插手,不過是若看出破綻,便叫發回重審罷了,沒想到竟如此雷厲風行,把齊主事都立刻關押起來了,又將這許多人申飭了一番。
雲鬟想到前兒才進刑部,也多齊主事各處引點介紹,卻不想他落得這個下場。
雲鬟竟有些於心不忍,因道:“侍郎大人,齊主事雖然疏忽,可是、畢竟是一時賭氣……”
白樘回過頭來,道:“你想替他求情?這一次,倘若不是我撞見了,你就此走開,他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