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部分(2 / 4)

小說:閨中記 作者:風格1

張可繁見他目光晃動看著自己,心裡不喜,又想到此人方才那副兇狠模樣,便啐道:“呸,賊頭狗臉的!跟你說?沒得汙了我的名兒!”拉著蔣勳,轉身就走了。

杜穎在背後望了片刻,暗中咬了咬牙,低聲罵了一句。

這才重新上馬,又到刑部。

入內相見白樘,杜穎恭敬行了禮,便道:“不知侍郎大人傳喚我,有何要事?”

白樘面色淡淡地,不見喜怒,道:“確有一件事,是郭司空大人先前來刑部,告杜公子為首的數人,謀害了公子郭毅。”

杜穎聽到“郭司空”的時候,還有些意外,聽完這話,大吃一驚:“什麼?”

白樘又道:“郭司空言說,先前眾人所認定的郭毅溺亡,其實並非意外,而是人為謀害,行兇者正是杜公子為首的幾人。”

杜穎又驚又怒,道:“一派胡言……”

話音剛落,對上白樘的眼神,忙又躬身道:“侍郎大人且恕罪,我不過是一時激憤才失言了,只是……這郭司空,是老朽糊塗了不成?竟說出這般沒體統的話來。”

白樘道:“既然如此說,你是否認了?”

杜穎道:“這是自然,郭毅明明是自溺身亡,跟他人無干,何況我們七人從來情同手足,又怎會行什麼謀害之舉呢。請大人明鑑。”

白樘點點頭道:“本官正是因為難以分辨真假,畢竟此事過去甚久,暫時又無任何憑證,故而傳你來問一問。你可再當著我的面兒,把那日的情形一一說來。”

杜穎聽他如此口吻,只得細想,道:“事情過去這麼久,有些未免也記得不真切。”勉強又說了一回。

旁邊自有人記錄了。白樘看了眼,道:“你可還有什麼別的話向本官說明?”

杜穎正在心底盤算此事,不料郭司空竟“惡人先告狀”。

先前他還跟邱以明商議如何出首,如今聽白樘問,正中下懷,因此他便露出愁苦之色,道:“我不知該不該說。”

白樘道:“這是刑部,一切以查明真相為要,但凡有利於真相水落石出的,但說無妨。”

杜穎方行禮稱是,又道:“其實原本,小侄也曾聽說一些風聲,說是郭司空此人,不知為何好像誤解了郭毅之死,所以對我等頗為仇視。前日我便往郭府,本是想跟郭司空說明舊情,讓他釋懷之意,不料,郭司空竟然說……”

白樘道:“他說什麼?”

杜穎道:“他竟然同我說,英梓錦,林華,徐曉三人都是被他所殺,他還限我於一個月內給郭毅披麻戴孝,跪到墳頭,不然、也要取小侄的性命了。”說著,便又擠出兩滴淚來。

白樘皺眉道:“此話你可信麼?”

杜穎一怔,旋即道:“本來,我是不信的……”

白樘道:“不錯,你先前說,郭司空是年老體虛,未免有些糊塗,想來當日看見你,也是癔症發作,所以說了些胡言亂語。”

杜穎微睜雙眼:“可是……”

白樘道:“可是什麼?”

他雖是淡淡地坐在那裡,通身卻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杜穎嚥了口唾沫,道:“沒、沒什麼,只是當時郭司空說這話的時候,樣子有些嚇人,小侄幾乎就以為他當真了呢。”

白樘點了點頭,道:“他因喪子之痛,自然就有些異於常人。只不過,倘若那三宗案子都是他所為,試問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先前他來刑部告你,才說了幾句話,便咳嗽不止,暈了過去,如今還在裡頭歇息呢。這般身子,如何殺人?”

杜穎深吸了口氣,有心再說兩句,然侍郎都發話了,夫復何言。只得道:“果然如此就好了,唉,只盼郭司空解開心結,不要再貿然仇視我等了。”

白樘道:“只不過,殺害英梓錦,林華,徐曉的到底是何人,卻是棘手之極。”

杜穎道:“是。”

白樘道:“兇手既然是按照那《錦瑟》詩殺人,且如今已經死了三個,按理說,剩下的還有五個,這郭毅自是第七個,故而本官不知的是,剩下那個是誰?”

杜穎見他知道的如此清晰,便忙道:“不瞞侍郎,這首詩只有我們七個人,第八人其實尚未找到,故而小侄……也不知這兇手到底是個什麼意圖了。”

又說了幾句,白樘見問不出別的來,便道:“既然如此,你且自回。”

杜穎鬆了口氣,緩緩後退,才欲轉身離開,白樘忽地叫住他,慢慢問道:“郭司空所說,是給你一個月的時間?”

杜穎心又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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