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趙黼也問了相似的話。巽風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雲鬟不答,只道:“為什麼偏偏是你?”
巽風不解,卻見她瞪著自己,不似是看著向來熟識之人,反如看著一名仇敵般,滿是震驚跟失望之色。
巽風滿心疑慮,低聲喚道:“阿鬟……”
雲鬟甚是刺心,便道:“不要這樣叫我!”一勒韁繩,轉身打馬急去。她身後不遠處原本跟著有兩名侍衛,見狀忙也打馬隨之而去。
巽風本要將她攔住,但見如此,只得含驚帶疑地作罷。
刑部之中。
聽了趙黼的話,季陶然陡然色變,白樘皺眉問道:“殿下這是何意?我身邊的何人?”
趙黼道:“便是昨日被尚書派回京內的人。”
銳利的目光從季陶然身上掠過,——所謂“隔行如隔山”,就如同季陶然會從死者身上的傷口判斷出是兇器是什麼,趙黼身為習武之人,也自會看得出暗器發射的手法。
前世季陶然被殺突然,趙黼卻已經記住那殺人者的暗器手法,昨夜恆王父子殞命,趙黼便有一種似曾相識之感。
再加上那日在街頭,一招銅魚試出了巽風。
就算沒有巽風手中的飛刀現露,只憑著巽風那一招兒利落的手勢,趙黼也自判斷的八九不離十。
趙黼說罷,便直視白樘雙眼,道:“尚書,莫非是在賊喊做賊,監守自盜麼?”
白樘面不改色:“你指的,是巽風?”
趙黼道:“不然呢?”
白樘道:“我昨兒的確派了巽風暗中回京,只不過,是因為靜王爺奉旨回京,我怕有失,便叫巽風隨身護衛。你若是懷疑巽風,只問靜王殿下便是。”
兩人對視之中,季陶然忍不住道:“殿下可是懷疑巽風麼?不會,巽風的暗器我是知道的,他並沒有這種……”
趙黼道:“若有心預謀行刺,自然不會暴露本身所用的暗器。”
季陶然道:“可是……巽風從來對尚書忠心耿耿,絕不會做出這種陽奉陰違之舉。”
趙黼道:“巽風不會陽奉陰違,那麼若是聽命行事呢?”
季陶然不敢再說。
白樘卻也並不答腔,只是在趙黼說完之後,白樘起身出外,竟是將任浮生叫來,低低吩咐了幾句,浮生領命而去。
白樘站在門首,半晌無言,背影看來凝重肅穆。
季陶然心驚,心中雖有疑惑,卻不便插嘴。
這一夜,宮中。
內侍匆匆來至寢殿,道:“皇太孫在外求見陛下。”
皇帝皺起眉頭,目光沉沉道:“這會兒他來做什麼?”思索了會兒,道:“傳。”
趙黼一路往內的時候,發現皇宮之中的禁軍變動甚大,往日他所重用的那些親隨等幾乎都不見了蹤�